,满古这个姓氏,整个景国就一家,尤其是军中的谁人不知?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贵人与将军一道行进,路上出了事情,也是将军看护不周,与俺有何干系?”
“哼!你真是蠢笨且不知死啊,俺且问你……”
“若不是你剿灭贼人不利,我与贵人又岂会遇袭?”
“若不是你整日龟缩城池,又岂会被那些嵩狗占山为王,沿途打劫粮草又戕害我帝国勇士性命?”
“这两条,哪一条你能担得起罪责?”
千夫长越说,言辞越是森然冰冷,最后更是伏在马背上,从上至下以眼神俯视那百夫长。
百夫长听完千夫长的说法,顿时慌乱,急忙开口辩解
“将军明辨,不是俺清剿不利,实在是要管理的地方太大了。”
“你也看到了,俺手底下就这百十号人,俺们平时已经是在尽力清除这些嵩国南儿,
但是……但是对方就像是咱们漠北草原上的野草,一茬又一茬,好像根本杀不绝似的。”
然后这百夫长如同想起什么来一般,接着焦急道
“就连之前围剿嵩人中,俺的军士也有损失,至今也未给俺补足。”
“将军若是不信,尽可擂鼓聚兵,查验人数。”
千夫长没空理会那百夫长的自辩,他如今押送粮草为重,推卸责任是其次。
至于其他,他哪有心情去想。
想到这儿,他打断那百夫长,不耐烦道
“你的这番话留着以后再说,现在俺要留置一批伤兵在此休养,还要从你部抽调一部分兵马,补充军中,继续押送粮草。”
“速速去准备。”
那百夫长没想到千夫长会这样说,一时犯难,
这倒不怪那百夫长,主要是景国这边,没有一个完善的条例法度,此事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战场上,若自家上官阵亡,或是自己所部溃散,
那时,不论派系,不论军阵,只以军职最高者充任新统领。
这样便不会因为某一部在战场上,因为失去将领,而造成群龙无首的境地。
不过,那毕竟是在战场上,像如今在这后方,因一部损失人马,而抽调另一部驻扎军士充任新的护卫,接着运送粮草这种事,还真没法说是否合理合法。
万一,日后上面追查擅动兵马的事,谁能担责?
于是,那百夫长,表示为难,将自己心头想法说了出来。
那千夫长却愤怒道
“如何是调动兵马!!!”
“俺将自己这边伤兵安置此处,再从你这里抽调同等人数兵马,这充其量叫做置换。”
“如今,你我皆是有罪的人,若是再不用心弥补,只怕是万难活命。”
“若是你执意想死,要么我带着现在的人马,继续押送,路上再遇到抢劫粮草的,最差无非也就是我与所有士卒落个全军覆灭。”
“那时,俺没了性命,可能反而上面会酌情处理,可你觉得若追查起来,你又当如何?”
“又或者是,我传令给上面,言明此事全部经过,若是这般,你觉得你能讨得了好?”
千夫长这番话下来,顿时吓得那百夫长,言语磕绊,冷汗直流。
挣扎犹豫了半天才道
“那……,那将军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将兵马还给末将。”
见百夫长松口,那千夫长这才松了一口气,言语间也缓和了一些。
“你莫非疑心俺贪了你的兵马?”
“俺说了,只是置换,我的人留在此处休养,他们都是俺的亲族故旧,俺如何会将他们弃之不顾?”
“你的人,待我折返时,自然会还你。”
“好了,去点兵吧,时间紧迫,我不便与你多说。”
说完,千夫长一挥马鞭,不容质疑道
这边千夫长为重新整顿兵马,不仅灰头土脸,还要和百夫长一番解释。
另一边洛君平这里,才真是被阴郁悲伤所笼罩。
阻击北虏千夫长的那五十人,只回来了二十多个,也就是说,几乎折损过半。
尽管是居高临下,又借了地利,又以乱石为武器,可仍然架不住北虏人多,加上对方箭法精准。
每次露头还击的时候,总会有人中箭身亡。
若是洛君平再晚一些发撤退信号,怕是全军覆没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