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奋踊激昂,哲罗乃以逸待劳,逆击博托前军,大破之。博托乃退还昌都。
七年,哲罗兴兵,为父报仇,讨博托。博托清野坚壁,不与争锋,哲罗乃散偏师以取东部诸营帐,困博托于昌都。八年,博托势尽,请降于哲罗,哲罗得书曰:“杀父之雠,岂可忘哉?”不许,遂肉薄其城,博托凭城固守,至残垣断壁,犹披甲相争,洎乎九年,始破昌都,禽博托,斩之。
高隆二年,哲罗谋侵益州,会其年灾疫,遂寝其事。其后哲罗每与民休息,繁殖牲畜,弃兵戈之事,吐蕃连年争战之弊遂得以稍纾。洎乎西京之时,吐蕃势力颇盛,有口百万,跨马三十万,时时寇边,颇为皇朝之西患矣。
吐蕃之俗,以牛羊为业,亦偶有耕种,居有定所,时稍迁移。其礼法风俗,颇与中原相异。其地近天竺,颇传佛法,沙门之属多矣。刑典草备,官秩初具,有邦国之规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