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赠来了一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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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婷这次在无念宫待了七天。
赫连幽痕霸道专横,哪怕闲着没事做,也要将楚若婷从荆陌身边挖走,陪着他一起炼器。
他一直担心楚若婷体内的阳毒,按着她手腕把了把脉,忽然脸色阴沉的像要滴出水,厉声质问:“昆仑老贼是不是摸你了!”
楚若婷差些被他吼得跳起来。
她愣了愣,才明白他话中意思,蹙眉解释:“蹑空草气息纯净,我取它时接触到叶片,催动了体内阳毒,昆仑老祖便用他的道气帮我压制。”
赫连幽痕生气的重复:“他摸你了!”
“此为无奈之举。”
“不许他摸!”
他要求蛮横无礼,楚若婷也不悦道:“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赫连幽痕恨不得马上去昆仑墟将雁千山手砍了,但想到他如今连隰海都不能踏出半步,焦灼又暴躁,将屋子里的陈设全部给掀翻在地。
楚若婷:“……”
赫连幽痕无能为力的撒气了一会儿,楚若婷到底是看不过眼,将倒地的桌子香炉给默默归置原位。
那香炉太笨重,楚若婷没立刻扶起来,赫连幽痕见状,冷着脸帮她搭了把手。
楚若婷想说教两句,又怕触他逆鳞,干脆不再言语。
赫连幽痕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他将炼制好的碧羽伞交给楚若婷,嘱咐道:“感觉要突破了,就快些回无念宫,本座为你护法。”
不知楚若婷是不是产生错觉,赫连幽痕一贯冷厉凛冽的目光,掺杂着几丝温柔。
她内心压下这种奇怪念头,态度恭谨地说谢魔君赏赐。
哪晓得这句话又惹他不高兴了,赫连幽痕不耐烦地挥手,让她退下。
楚若婷摸不着头脑,心底颇是感动。天雷劫凶险,魔君愿为她护法,这次定会平安,不会像结婴时,差些被劈成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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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婷回玄霜宫,黛瑛、荆陌跟着那宋据在院子里说话。
宋据见到她,躬身行礼。
接触好些天,楚若婷对宋据没一开始那么抵触了。她暗中观察过此人,他在无念宫处事圆滑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到半点错处。既然荆陌和黛瑛喜欢,倒不如将他当个消遣。
“你们又在说什么?”
楚若婷得了碧羽伞,心情正好。
“他在讲笑话。”黛瑛用大刀指了下宋据。
荆陌连忙过来拉楚若婷的手,说:“楚楚,宋据讲的笑话真有意思。”
“是吗?”楚若婷看向宋据,背靠着廊柱,随意凭栏而坐,“宋据,你别拘谨,继续讲吧,我也听听。”
荆陌和黛瑛将楚若婷夹在中间,叁人坐成一排。
六只眼睛灼灼望过来,宋据莫名压力巨大。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一条渡船过河时,船身突然撞上礁石。河水不断涌进舱里,旅客们惊慌失措。唯有一位老者坐着不动,并讥笑众人大惊小怪。众人问:‘你为何不惊慌?’老者答道:‘船漏水了,关人何事?’”
楚若婷还没听明白,旁边的荆陌便捧着脸哈哈大笑。
黛瑛一脸冷冰冰,“好笑。再讲一个。”
宋据又讲了些笑话故事,一开始楚若婷还没觉得怎样,但他声音清朗,表情生动,谈吐有趣,不自禁也跟着荆陌笑成一团。
他其中一个故事里提到毽子,黛瑛和荆陌都不知道是什么。
正好楚若婷储物袋里有个惊鹊翎毛做的飞毽,便拿出来给他们玩儿。
叁人围着踢毽子,都没有使用灵力。
楚若婷踢得累了,溜到廊下躲懒,旁观黛瑛和荆陌角逐,时不时发笑。
宋据立在她叁步远的身后,晦暗的眸光,紧盯着她明媚灿烂的姣好脸庞,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在经历那么多磨难以后,她还可以在这杀机四伏的无念魔宫中,笑容如春风暖阳?就像他初次见到她时,她眼底的那抹狡黠,未曾湮灭分毫。
“圣女。”
楚若婷扭头,笑意还未褪去,“怎么?”
宋据眸光闪烁,凝视着她,状似无意地问:“圣女一直这般无忧无虑吗?”
“那倒没有。”楚若婷心情好,不介意与他闲聊。她坐在栏杆上,望向院子里踢毽子的荆陌和黛瑛,叹道:“有人曾对我说,往事已矣,人可以偶尔回头,但不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