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倒不如交代了名单去向,我能保证你们所有人平安。”
周遭几个官兵闻声均作出架势,而祥隆听了这话,人未作半步停留,反而逐渐加速向外走去,小文子快速追上去说道:“隆哥,这人显然是想诱你出关,我们就这样出去不明智的,而且下这么大雨,马车赶得快他们也很难能追的上,那家伙的话也未必是真的。依我看不如我们回去招来兄弟人马,到时再出关一探,如此更为稳妥。”
阴雨瓢泼,祥隆闻言终于回过头来,他一伸手推在小文子肩膀:“你的意思我明白,名单是我们太阳论坛的未来,我不能丢;但小五还在车上,阿秋也在车上,现在他们可能发生危险,我同样不能不去。你不要跟来,现在马上联系庞宜,叫他带人来支援。”
小文子闻言瞪圆了眼:“隆哥你不能去!你要出关,我也跟你一起!”
“阿文,我只是一介武夫,而你是组织的头脑,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祥隆笑了笑,再看一眼兜帽男位置,他轻轻拍拍小文子肩膀,转身向关外走去。他的步子很沉稳,却又状如流星。待到官兵放行后,他迈开步子,急速消失在雨中。
“嗨呀……”小文子无从劝阻欲追再停,他又不会武艺,一跺脚愤恨地回头,冒了雨,故意只走大路找公用通话,兜帽男则站在原地未动,没有追上的意思,只是目送二人左右离开。
雨比之前更大了。
这雨水犹如钢炼迸发的火星,只消落地便溅射湮灭,祥隆沿着甘宁城延伸而出的主路一路奔走,跑出几百米去,终于依稀见得谢武的马车残骸,还有雨水中的依稀一地人影,他立即摘下身后盾牌向着事发处冲刺,人在后盾在前,凑近后再透过观察窗看,整场残骸中央竟然还站着一人,再仔细观望竟是言大牛手持着一根紫蓝色法杖对准自己的方向,除此之外再无他人,谢武和秋野霁也不见人影。
邪风裹挟着雨水来回捶打在他身上,可是他持法杖的手却没有动摇一分,在他脚下,柏油路面被深红纳垢的水迹染得通红,以倒着的几人身下为中心悄悄蔓延开来,但很快又再次被冲去痕迹。
此时麒林虽然认出祥隆那独特盾牌的样式,可却没有放下手中法杖。
不知是因为不确定盾牌后的人还是出于对祥隆的不信任,方才一番血战让他杀红了眼,除了被电击后昏迷不醒的冰法师与主导此事的黑衣男人,地上其余几名轻甲打手都被他用小型风刀抹了脖子。而之所以留下冰法师也是担心黑衣男人死去,此时远远看到祥隆来的时候,他正把他的手脚用麻绳捆了,丢在一旁。
见此情景祥隆也惊呆了,兜帽男自信满满地胁迫自己这半天,他也没想到言大牛以一己之力杀出重围,还以为自己要有一番血战。在左右确认情况之后,祥隆看着麒林没有下一步动作,他也没有立即靠近,而是从盾后举起左手开口叫道:“言兄弟!我是祥隆……我是来帮你的。你没事吧?”
“祥隆?”
“是我!”祥隆从盾牌后露出全貌,“言兄弟,是你把他们全都杀了?谢武和阿秋呢?”
麒林闻言终于将法杖放下,这次他透过雨水看清了祥隆样貌,加上看身后再无追兵,这才稍微松弛肩膀的警戒,转头示意道:“他们在车厢里。谢武失血过多,霁姐正在帮他处理伤口。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了吗。”
祥隆一面将盾牌向后背,快步走上前来,他注意到麒林肩膀顺流而下的血渍和破损的衣衫,不知是谁的血,问道:“言兄弟,你受伤了?谢武的情况怎么样?”
麒林面色有些奇怪地回答道:“我没事,你自己进去看吧。”
“嗯,我已经派人去叫增援了,”祥隆看他的样子有些奇怪,但还是继续问道,“看你的样子,是他们在路上袭击了马车?”
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车厢和尸体,祥隆不再做停留,当即掀开车的后门帘进入内部,麒林没跟进去,在外面点头回答道:“他们给马车使了绊子。谢武伤太严重,我们实在没办法冒雨抬他回甘宁,只能做了简单处理,你增援如果再不到,恐怕他的性命堪忧。”
这时车内的秋野霁也看到门一边的祥隆,她站起身来给让他出个位子,露出身后气若游丝的谢武,祥隆看他受伤严重,但也束手无策。只好握住谢武的手,检查他的伤势,再向秋野霁询问事情经过。
秋野霁避去麒林伤了谢武不谈,单说黑衣人一方,两人略一商议,祥隆听闻言大牛以一己之姿力战数人,便也没提兜帽男的事,他打算留未受伤的秋野霁在此照顾,自己则带上言大牛回甘宁,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