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磋完,大家就各自或休息或练功去了。
林风庭也准备回到客房修练内功,不过却被岳不群和宁中则叫去了正气堂。
岳不群有很多疑问,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再怎么算也比二十五岁的令狐冲少练了五六年,居然能够做到超越,失望之余也十分惊讶。
“林师侄,我们叫你过来是有些疑问,想问问你。”
“是啊,林师侄,我们以前都不知道莫大师兄收了徒,也没准备贺礼送上,想问问你师父都收了几个徒弟,我们也好补上这份礼物。”
“两位师叔不必见外,家师向来不喜欢走这些人情往来,师叔们的心意我就僭越一次替家师心领了。我师父是收了四位弟子,我是老四,前面还有三位师兄,我们在拜师前就已经是好友,是同时拜的师父。”
岳不群有些惊讶,居然同时收了四名弟子,难道这四名弟子都根骨合格吗?这该是什么样的逆天好运?
“哦!居然同时收了四名弟子,你们此前还是好友!莫师兄当真是好福气啊!”
“能得家师收容,该是我们这些弟子的福气才是!”
岳不群和宁中则是很羡慕的,四个好友成为师兄弟,不用担心门内争斗不和,反而会团结一心共同促进。想他岳宁二人在江湖走了二十多年才收到三十来个根骨合格的弟子,人家出门就撞见四个。不过一想到莫大游历江湖已有四十余年,为人不争不抢,这也该是他的福缘。
“不知你们是何时拜的师?莫大师兄居然把你们藏得这么好,现在才肯放出来,想必你们是极称他心意的。”
“回宁师叔,五年前的端阳节过后,五月十五。”
“哦,五年前……什么!”
“当真是五年前!”
这下可把岳宁二人惊了,才拜师五年就有这份成就,二三十年后那还得了!
“正是五年前。”
“你们可是带艺投师?”
“不是,那时我们还不知道江湖是什么,只知道科举和朝堂。被几个江湖小派的弟子打了,才知道世上居然还有江湖。”
“那你这身武艺是怎么练的!”
宁中则也被惊得昏了头,问起了人家的隐秘。林风庭倒是如实回答道:
“师父说我们年龄太大了,必须比别人努力百倍。冬三九夏三伏,闻鸡起舞,烛尽而息。不曾懈怠分亳。又托得我三师兄家中富贵,遍求宝药,日日药食进补,夜夜药浴洗髓,如此五年。”
岳宁二人对视了一下,都是很震惊,如果如此自律勤奋地闭门苦修,又不惜本钱地进补,有这份实力稍微能勉强说得过去。
不过林风庭到底是觉得老岳还不将内奸清除把功法下放,华山派估计还得亡。于是说道:
“最关键的是师父寸步不离地对我们教导。而且因为我们习武太晚,所以师父将衡山最好的内功传给我们夯实根基,弥补不足。”
“什么!你师父没有考察就把镇门内功传了!”
“回两位师叔,没错。家师与我刘师叔预见五岳厄难将起,恐衡山有失,为保衡山传承,不得不出此策。我来此,也是家师吩咐,提醒两位师叔。”
岳不群和宁中则被惊得不轻,岳不群对此是隐隐有些预感的。嵩山的小动作越来越多,魔教那边,按这百多年以来的规律,再过七八年也该发动大战了。
林风庭也是爆出大瓜:
“嵩山派找不到我师父,就在我刘师叔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我派鲁师叔也频频往北方跑,名下产业莫名多了不少。”
刘正风是听了劝的,彻查了一番府上,又暗中观察了鲁连荣一段时间,在正月那会儿就传信告知了莫大和宁风庭结果。所以这瓜是真的。
林风庭语不惊人死不休,又道:
“两位师叔应该也能猜到有人想并派灭我其余四派传承吧?”
这事岳不群是大概看出一点端倪的。左冷禅当了盟主,也越来越不客气了。干什么事都不和其余四派商量,直接就下命令,真像指挥下属仆人一般。尤其对华山更不客气,每次都像指挥猎狗一样,让这夫妻俩到处跑,害得他们在教导门人与自己修练上一直缺乏时间。大部分时候镇守山门约束门人弟子与教导他们练功的反而是令狐冲和劳德诺,这也耽搁了令狐冲不少时间。
宁中则脾气其实也不好,被这么指派早就攒了不少怒气,嵩山十三太保哪个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为什么脏活累活全是华山干?不就是仗着势大欺负他们两口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