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着人家正道所有人的面挖墙脚,大家脸色都不好看。
林风庭装着一副受伤不轻地样子说道:
“多谢任前辈美意,贵教护法不好当,我还是在衡山当个看大门的更自在。”
这话有点暗贬的意思,但任我行不在乎,他就是有枣没枣打两竿罢了,更多的是想恶心人。而且正道一向是这副嘴脸。
“方证大师信守承诺,不愧是有道高僧!”
“阿弥陀佛,高僧之名,愧不敢当!”
“这江湖济济,不过十余年间便出了这么多高手,倒真让任某大开眼界,后会有期!”
“任施主请便。”
下得山,任我行问向绿竹翁:
“绿竹,这小子最后挨那一下是真是假?”
“挨了点,但不会有事,大概是装的。”
“嗯,看来他们也不想把事闹大,知道赢了也看不住我们,不敢留。不过,这小子实力倒是惊人,才十几二十岁的年纪,就能和你交手过百招,真不敢想像,二十年后又该是什么样子。”
“如果我没感觉错,他是个天生神力,仅凭他的内力是抗不住我进攻的,是以肉身之力加持,速度与力量胜过常人很多,反应也比常人快不少,如果继续打下去,我虽能胜,却一时半会儿也结果不了他。”
向问天听了,道:
“天生神力,这倒是稀奇。关键是那凌空一掌,内力差距如此之多,居然能击裂竹棍。”
绿竹翁道:
“那一掌也超出我的意料,本来掌力炸开那一瞬什么事也没有,但之后的掌力余劲却能透过我的真气四处乱钻,甚至有一小部分掌力沿着竹棍入我手中,虽十分微弱,却有一股透力,直往骨髓里跑,被我以内力镇压许久才得清除。”
“倒真是邪门儿!衡山派什么时候有这种掌法?”
见任我行几人下了山,左冷禅在几个师弟的搀扶下也回去了。
方证不禁夸赞道:
“林少侠剑法当真了得,如此年纪,将来必一飞冲天!”
莫大接过话头,演戏要演全套,赔罪道:
“小徒本事不济,耽误了除魔大业,还请各位同道海涵!”
懂水的也纷纷出言安慰,人家做了牺牲,不可能真的还让人背锅,都出言给衡山极力找补。况且这一战大家也都知道林风庭的表现,并非他不自量力,而是魔道高手实在强横至极。
林风庭用实力堵上了别人的嘴,如此实力,已是正道二代弟子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了,就是一些老一辈的高手来了,能不能撑过三五十招都不好说。
衡山和昆仑,虽败犹荣。别人皆大欢喜,但丢脸的就只有余沧海了,他是输得比较难看的一场,一代掌门被人追着上窜下跳。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他是被推出来的,所以也没有嘲讽。
但是那些正道二代弟子眼神就不太对劲了,余沧海感觉到膈应,没有多留,带着弟子直接下山了。
在少林又住了两日,莫大带着林风庭下山回去了。中午时分到达洛阳,古城横卧眼前,莫大说:
“进城里玩玩吧,反正出来就是增长见识的,也不急着赶路。”
“行,师父。”
走向城门,守城兵丁要查路引验身份,莫大和林风庭没有为难他们,老实给了。
那士兵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一查验后便提醒道:
“小哥你还是把脸遮着点,最近不太平。”
林风庭有点懵,不太平关脸什么事?皇上有龙阳之好选男妃?还是太后想找个暖心体贴的人?
“这从何说起?”
那士兵犹豫了一会儿,左右扫了几眼,见没人注意这边,悄悄说道:
“有吃人魔头,专挑你这种细皮嫩肉长得好的!”
“啊?人吃人?”
“闹了几个月了,你别传出去,不然引发民乱咱俩都得杀头!”
“就在城里?没抓住?”
“凶得很!光昨天夜里就杀了我们三个同僚,心都掏出来咬了几口,每次都是往巷子里一钻就不见了!”
“行,多谢大哥了!”
“嗯!记得挡着脸啊!”
进了城,莫大就道:
“人吃人,还掏心,大概是漠北双雄了,居然敢到中原来。你打扮好点,姜太公八十渭水钓文王,我快七十了也在这洛水边钓两头狗熊。”
“合着我就是饵啊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