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白板煞星,因为林风庭的伤非常重,需要静养至少一两个月,不宜赶路,又因水田镇物资匮乏,疗养了几天后,师徒二人见福威镖局的车队进城回洛阳,于是搭了个顺风车。
在城中一个僻静的小巷重新租了个小院,一晃就是好几天。闲着无聊,莫大听说城外有个篾匠音乐玩得好,过去一看,是绿竹翁这个糟老头。二人没有交手,一个是归隐避世的老叟,一个是明哲保身的行家,自然懂得那些个道道,只是互相装作没见到。
白板煞星被杀的事很快传开,林风庭虽然没有留下大名,但是天底下一老一少的师徒组合中,徒弟二十岁还长得十分英俊,又有如此实力还刚好就在洛阳附近的,也只有刚刚斩杀漠北双雄的林风庭了。
青海一枭得知此事,也往洛阳赶来,因为传闻中击杀白板煞星的少年也身受重伤,短期内不可能走远。
过中秋,又重阳,食茱萸,风渐凉。林风庭伤好了些,准备置办几身新衣,便美美地出了门,刚走没多久就又遇见了任盈盈。
“任姑娘,又见面了,是去买菜吗?”
“去买些米。林公子,真是你杀了白板煞星?”
“嗯。”
“那你可要小心青海一枭的偷袭了,听底下人说他,在城里四处打听你的踪迹。”
“多谢提醒,我会注意的。对了,你吃馄饨吗?我请你。”
此时一个容貌有些猥琐的老头正“笃笃笃”地敲着竹片,肩上挑着副馄饨担子走了过来。林风庭见其呼吸沉稳,挑着这么重的担子步伐还能如此轻盈,可见是个有武艺的,怕不是何三七吧?
任盈盈倒是觉得古怪,怎么突然要请吃馄饨?顺着林风庭的目光看去,便发现了些端倪。
“老人家,馄饨怎么卖?”
那老人并未放下担子,中气十足地开口道:
“五文一碗。”
林风庭摸出一枚“当十”的永乐通宝大钱递过去。
“要两碗。”
“请稍等。”
“敢问可是何三七前辈?”
那老头一愣,居然被认出来了,倒也不否认,反倒说:
“叫前辈也不会多给你加馄饨的。对了,你是哪一派的弟子?”
林风庭倒是忍不住哈哈一笑,真是个有趣的武林前辈,明明有一身不错的武艺,却要挑副担子像个小贩一样与人斤斤计较。一想原着当中他可是十分有侠义精神的,心中便生出些好感。
“晚辈衡山派的,何前辈,您该怎么做生意就怎么做。”
“你小子上道,合我脾气。”
何三七从担子上拿出三个折叠小凳和一个折叠小桌出来。林、任二人坐下,馄饨很快就煮好,林风庭边吃边问道:
“何前辈,听说您见过青海一枭?”
“打过不少交道,你问这个干嘛?”
“听说他到处找我,我想向您打听打听他长什么样子,不然脸贴脸都不认识就让人偷袭干趴下了,怪丢人的。”
“他找你干什……就是你杀了他师父?”
“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是要斩草除根的好。”
何三七仔细打量了林风庭,又点了点头,说道:
“嗯~有我年轻时的三分潇洒,看来就是你了。”
任盈盈都快笑喷了,这老前辈可真幽默,自己长什么样还不清楚?林风庭也抚额苦笑,这小老头太风趣了。
“不敢当前辈如此夸赞。”
何三七见这小子不拆穿自己,心里更有好感了,于是说道:
“听好了,这青海一枭,身材细长,惯眯着他那枣核样细长的小眼睛。高颧骨,鼻梁有点塌,胡子密而有些卷,皮肤偏黑且粗糙,四十来岁,常戴笠带把单刀。”
林风庭听了,十分惊讶,连忙问道:
“何前辈,是不是那边那个?”
何三七一回头,惊掉下巴,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此时有一人正无辜躺枪,林平之带着老婆出门逛街,一回头就被人一刀劈来。连忙抬刀去挡,却被劈飞了出去,才起身,挨了一脚,又飞了。
何三七连忙一声大喝:
“青海一枭!你休滥伤无辜!”
青海一枭也察觉大概是找错人了,此人脸虽然长得很好,身材和年龄也都对,但功夫却稀松平常。又听见何三七的喝骂,转头看了过来。
林风庭也确认了对方,虽然自己有伤不太方便动手,但却也不怵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