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下客栈休息一夜,洗漱打理干净了,天明时分三人上了恒山。
山上寺庵宫观不少,所以恒山派女尼多在山上,山下只有两个恒山女尼驻守。她们认识不戒,也认出了莫大和林风庭,所以主动上前见礼。
“阿弥陀佛!见过莫师伯、林师弟,还有不戒师傅。”
“两位师侄不必多礼,烦请通报定闲师太,就说我莫大贸然拜访,还望海涵。我们要先去悬空寺,麻烦帮忙叫一下仪琳师侄,就说她母亲找到了。”
去悬空寺不必上山顶,就离山脚不远,不戒为了见老婆直奔悬空寺。林风庭怕哑婆婆不原谅他,所以提前给不戒做了培训——见面立马认错!
由于悬空寺视野开阔,怕被哑婆婆提前发现躲避,不戒没有大呼小叫。寺门已开,也陆续有虔诚的香客上香,三人进去,找到一个正在扫地的老年女尼问道:
“阿弥陀佛!师太,请问哑婆婆在吗?”
那师太很吃惊,哑婆婆一向深居浅出,从不在外人面前露面,几乎没有存在感。除了山上无色庵的仪琳,也从来没人找过她。如今居然有三个生人上门,不知是喜是忧。
不戒见到她的迟疑,赶紧补充说道:
“我是她丈夫快带我见她!”
林风庭也道:
“我们想去看看哑婆婆是不是这位大师的妻子,麻烦师太帮忙引路。”
“阿弥陀佛!诸位跟我来。”
几人被引至一处禅房,那师太上前便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头发有几丝花白的婆婆推门,那师太侧身让开视线。
哑婆婆见了不戒,不戒也见到了哑婆婆。
“我错了!仪琳她娘我错了!我不该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更不该乱说话!”
哑婆婆正要跑,想避开这个“负心薄幸,好色无厌”的男人。不料不戒祭出杀手锏,哑婆婆立即把门打开,大声怒问道:
“不该说就是还要想了!”
不戒和尚立马摇头解释道:
“我从来没有乱想过,都是我的错!我乱说话害得你误会,我保证从今以后绝不再犯!”
说罢,不戒和尚上前一个熊抱,那师太面上无悲无喜,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轻步退去。莫大师徒见二人能好好说话了,也很识趣地离开。
没一会儿仪琳就过来了,看见莫大和林风庭,见礼道:
“莫师伯好!林师兄好!师伯您真知道我娘在哪儿吗?”
莫大点点头,说道:
“就在里面,你爹也在,你等一会儿再进去吧,让他们俩好好说说话。”
仪琳虽然激动,但也听话地候在外面。她心里也很复杂,从小没见过爹娘,十九岁了竟突然一个个地冒了出来,又是开心,又是惶恐,又有哀怨委屈。
莫大师徒没有久留,此间事了得赶紧上山拜访三定,哪有客人到了人家家里不先去见主人的道理?
不料刚到悬空寺门口就见三定联袂而来,莫大二人赶紧快步上前。
“三位师太,莫大失礼了!只因在悬空寺有急事所以才未能及时上山,害得三位下来。”
一向就庄重慈祥的定闲并未产生情绪波动,先还了一礼道:
“莫师兄远来本该我们亲迎,我们怠慢了才是!”
定静定逸以及仪字辈的女尼也上前见礼林风庭也一一拜见。
定逸道:
“不知师兄远来悬空寺是有何事?听说还先把仪琳叫下来了。”
莫大点头答是,又道:
“与仪琳父母有关,又牵扯到小徒风庭,所以我们来帮个忙,解决这桩家庭惨剧的同时,也顺带过来请恒山帮忙看看我徒儿的伤。”
定静是个比定闲年龄更大的师太,约莫六十二三左右,体型偏清瘦些,也是一副慈祥和蔼的相貌。此时出言问道:
“可是如江湖传言那样被白板煞星重伤?”
“正是,被一爪抓在右肩,伤了筋骨,血肉也撕烂了,还被内力震伤了几处经络。八月十七伤的,九月二十一又与青海一枭打斗复发。虽然上了很多好药,但恢复得慢,又怕留下暗疾。恒山行医用药也是正道一绝,厚颜来此请几位帮他调理调理!”
定闲道:
“阿弥陀佛!既是除魔受伤,恒山救治份属应当。何况以咱们两家的情谊,师兄不必见外!”
“那就多谢师太了!”
定逸见几人讨论完林风庭的事了,便赶忙问起自己徒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