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庭小有名望,是为数不多能进帐中的年轻人。此时听了李柏的计划,倒是觉得成功率很高。
仪琳母亲的轻功可是能以“神出鬼没”来形容的,如果夜上黑木崖,快且不说,必定能无声无息。加之她又是打穴高手,上去无声无息点住附近的喽啰,再把绳子绑好放下去,对她来说并不困难。
哑婆婆和不戒也在帐中,她们也想凑热闹,又加上仪琳执意要来,便理所应当地以保护仪琳的理由来了。
哑婆婆听见李柏发言,又见林风庭频频看向她,心里奇怪,这小子莫非知道自己轻功好?该不会是不戒这个大嘴巴抖漏出去的吧?心里不爽,便一把掐在不戒腰间拧了一圈。
“哎呦!仪琳她娘,你掐我干嘛?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露一手!那个什么,方证,我婆娘轻功好。”
众人闻言,纷纷闭嘴看了过来。哑婆婆更无语了,捂都捂不住。林风庭憋不住笑出了声。哑婆婆骂道:
“不戒你个死秃驴我轻功好关你什么事!还有你个臭小子笑什么笑,小心我把你们在恒山后山偷偷杀羊捉兔吃肉的事捅出去!”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已经不用捅了,半个江湖都知道了。
不戒很光棍,反正他是惯犯。林风庭却变了脸,因为莫大和刘正风一左一右,一个揪在了他耳朵上,一个捏了他的脸。三定没管不戒,以一副不善的眼神时不时地瞟林风庭一眼。
令狐冲眼神躲闪,低头悄悄退至众人身后。宁中则见令狐冲异动,又气又想笑。不过一想到孩子已经成婚,未来又要执掌华山门户,便给他留了脸面。
方证出言缓解尴尬道:
“阿弥陀佛!既然居士轻功好,可愿一试?”
哑婆婆自与不戒成婚便蓄回了长发,虽在悬空寺修行,但并未再次剃度,是带发修行的居士。
哑婆婆闻言,道:
“试试并无不可,不过我只会轻功,武艺平常,要再请位高人紧随在我身后,才可守得绳索不失。”
李柏道:
“请恕我直言,为保险起见,还是先请试试身手再做定夺!”
哑婆婆觉得被小瞧了,心中不爽,便脚下一动,如鬼魅般无声无息飞闪至李柏眼前,一指点向他左肩。李柏刚见人影一闪,心中警铃大作,本能地退步侧肩往后一避,堪堪躲过。
哑婆婆不待其回神,又出一指虚晃,逼其出掌应对,自己却一把抓住对方手臂,借力起身一个空翻。人在空中,头上脚地翻过李柏头顶时,已一指点了下去,李柏急忙横掌挡下。哑婆婆还未落地,又瞬间连出几指,点在了李柏后心几处穴道。
众人大惊,如此轻功,真可谓神乎其技。虽说是偷袭出手,但他与李柏离得远,却能瞬间绕开身前众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交手点中一位一流高手的穴道,而且李柏是眼睁睁看着对方把自己制住的。
衢明真人道:
“我轻功还可以,也略懂些拳脚,由我随你同去吧。”
这话是相当谦虚了,林风庭是认识他的,堂堂天师嫡传首徒,未来的天师,即将以力问道绝顶的大佬,岂是略懂拳脚?
强化过体质的林风庭和对方掰过手腕,几乎是秒跪!根本不是对手。之后又用上全身内力加持,对方却仅凭肉身之力硬生生顶了十息才落败,实在凶猛!
在林风庭看来,继武二郎之后能徒手生撕猛虎的人,一定是这位小天师!
光看不戒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对自家媳妇的这位新保镖都很忌惮。
定计,却不忙着实施,让小辈们好好歇歇,养足精神。还要查探周围地形,预测天气,别刚上崖就龙抬头一场暴雨淋下来。
入夜,并无星月,乌云沉沉,崖上却灯火通明,三步一人,五步一岗,十步一座望楼,守得如同铁桶一样。
林风庭和令狐冲趁夜色,围着黑木崖走了四个时辰才走完一圈,将地型一一观测详细绘制,又仔细探了几处老林,就已至天明。
营地外面已有小贩支起小摊做起了生意,热闹得像个大集。林风庭上前,带着令狐冲坐在一个小摊上,摸出两枚大钱说道:
“何前辈,怎么哪儿都有您?我这回饿惨了,先来四碗馄饨。”
又转头问向令狐冲:
“兄弟,两碗够吗?”
有人请客,令狐冲当然乐呵呵答道:
“先吃完再说。”
何三七嘿嘿一笑,道:
“你俩小子上道!知道照顾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