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均在大战,除衡山单独开辟一个战场“玩”得文雅些之外,其余都打得很粗暴。
特别是普通弟子间的厮杀,更是血腥异常。魔教陷阱机关不少,这里虽然不是他们预设的主战场,但还是做了不少布置的,暗箭、陷坑、套索、木刺、落石、网笼、飞叉一处接着一处,一环套着一环。
他们且战且退,引正道长老带着弟子们分散各处进行围杀,还有杀手在各处埋伏袭杀,暗道、地堡、房屋暗门、灌木丛、树梢,总能跳出人来。
正道弟子吃了亏后,最终总结出规则,逢林不入,不进房屋,只管纵火去烧,绝对一本万利!若见平地,有叶则扫,有浮土则避,不是实地根本不踩。
若遇见洞窟,直接在洞口点火放烟,闷也闷死他们。一时之间,魔道死伤惨重。
在各派长老带领下,又纷纷结阵自保,一路稳健平推,不急不躁,虽仍然死伤不止,但局面却被控制下来了。
天门在人群中大开杀戒,同时也看护照顾小辈们。但十长老之一的王诚见己方在这一片的几百个精英被天门带人杀得损伤惨重,自然不肯任由对方继续,便使一柄半月戟如崩如飞地劈身砸来。
天门虽被偷袭,却心有所感。脚下一闪,跃至一旁,堪堪避开此击。见对方一戟砸在地上,威势骇人,崩得土石横飞,撼得脚下地面微震,暗道好险。
对方挺戟上步再刺,天门急忙横剑去挡,却不料对方并不收手,以戟作叉,快步推来。
天门应对仓促,一时间立足不稳,被推得不断后退,心中陡然大怒,运起全部真气迸发,猛地一下震开长戟,又接着重重挥剑斜斩反攻回去。
王诚心惊对方功力深厚,不敢大意,于是使出十成力重重拨开长剑,以戟上月牙刃削向天门咽喉。
天门从下往上起脚,右脚一下“嘭”地一声踢在戟杆上将大戟踢歪,又顺着起脚的惯性,左脚转身一记窝心侧踹攻去。
王诚顺势竖起戟杆去挡,却被踹得蹬蹬蹬地退了三步。抬头一看,天门已一剑当头劈来,又连忙横戟举过头顶去挡。
天门并不变招,一剑重重落下,崩得火星四射。镔铁锻打的大戟杆上被斩出一道剑痕,震得他们二人虎口微麻。
天门性子就是吃软不吃硬,你硬扛我偏要硬打!于是又猛地一剑拦腰斩去。
王诚有些后悔惹了这么个暴脾气的牛鼻子老道,却不得不继续应对。
只见他一戟刺出,以连接月牙的小枝格住对方长剑,在间不容发之际,扭力一旋,将剑卡住,又重重往下一压,抬脚朝着天门心口就踢。
天门长剑被卡,剑上还传来下压的巨力,于是怒从心头起,松手弃剑,一把抓住对方戟头无刃处。正准备与之角力,却见对方飞起一脚,连忙以肘去接,却被蹬得不住倒退。手上却是抓住戟杆不松,把王诚也一并拉了过来不说,还用力一扯大戟。
王诚刚踢完人重心不稳,不免被拽了过去,又被对方重重一拉,却不松戟,调整戟头方向,使出浑身内力对着天门腰上重重一推。
天门却早有预料,握着大戟的手往下一按,双腿同时用力跃了起来,收腹抬腿去躲。大戟堪堪从其胯下擦过,月牙刃在大腿内侧带出一串血珠。
天门并不管顾,左掌重重往下一拍,使出自己苦心研创了十余年的《落雷惊神掌》。
王诚见对方一掌直奔天灵盖上落来,快如风雷,又恍如蔽天盖日,耳边也传来轰鸣之音,慑人心弦,仓促间松戟抬手去挡。
“嘭!”
“咔嚓!”
天门一掌击中王诚小臂,震得其手骨断折,却不停歇,借下落之势,运起内力窝心一脚重重蹬在对方小腹。
王诚遭受重击,后背“嘭”地一声砸在地上,一连滑出两三丈的距离才停下。正待起身,口鼻上却有鲜血喷涌,腹痛剧痛传来,万分难捱,弄得他头闷眼花,仿佛无法呼吸一般,血水夹杂胃液,“哇”地一口呕出。
他忽觉头皮一紧,却是天门赶来,一把抓住他的发髻把人提了起来。王诚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一把捏住下巴,上下发力重重一扭,颈骨转了大半圈,大脑瞬间失去知觉。
天门心中快意,片刻后才察觉裤腿被鲜血打湿了半截,连吃点穴止血,又撕下衣摆包了大腿。
处理完伤势,他便四处观察局势,见一旁有敌人正背对自己,连捡起大戟重重一扔,向着正在与定静交手的一个魔教高手激射过去。
定静刚好看见,于是不动声色,将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