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明横眉大声说道: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林风庭问道:
“按江湖规矩,遇到这种阉狗该怎么做?”
向大年接茬,道:
“随便杀剐!我想把他剁掉四肢溺茅厕里!”
“呛!呛!呛!”
几人拔出宝剑,堂内瞬间寒风乍起,动门摇窗,吹得烛火明灭不定,月华微光洒入堂中,映得剑光冽冽,杀气弥漫。
刘三明在几人拔剑的瞬间忽觉心中一悸,心脏似漏跳半拍,后背脖颈额头顿时冒出冷汗,面上也渐失血色。心道不妙,渐生悔心,又不敢冒然奔逃,只得握紧袖中短匕,步子缓缓往后挪了些。
戴德孺真怕几个年轻人太气盛把人真杀了,于是急忙出言道:
“刘千户,不过误会一场,凶犯另有他人,你看如何?”
刘三明听戴德孺给自己扔了个不是台阶的台阶下,心中虽然有不甘,但好汉不吃眼前亏,道:
“下官告辞!”
说罢,转身快步离开。
几人有些想追出去,又怕真忍不住杀人给戴家惹来麻烦,只得作罢。
戴济倒想追出去,但回头却见无人同去,父亲眼神也不善,便退回堂内道:
“这阉狗脾气这么好,这么骂都忍得下去,照我说啊,就是贱骨头,活该挨骂!”
戴德孺道:
“宫里出来的,没点城府早被抛河里了,特别是这些阉人,时时挨着打骂,也时时长着心眼,早当自己是个蛆虫粪土烂杂碎了,所以忍得让得,皮厚肉紧。对付这种人,就更得小心,阴损歹毒着呢!回去一定会四处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