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垕道:
“伍长杨大猫,为人勤恳,秉性忠良,本领高超,特擢升为什长,赏银十两,一彘肩,夏布一匹!”
“哗”的一声,全场哗然,不少士兵都被这丰厚的奖励勾得心痒难捺,恨不得自己上去大展一番拳脚。不过也就想想罢了,大家自己的水平自己心里有数,不少人虽有一技之长,但并不拔尖,像杨大猫这样的身手也不是长官们的对手,他们反而不敢上去现眼了。
张佰长休息好了,提着大戟走到场中,道:
“还有人要上来的没?要是没有,我可就要和老牛过招了。”
军队里虽然藏龙卧虎,但猛将强兵到底也是有数的,营中的步战高手也就场上这几个了,所以无人回应。
见没人再上场了,让牛洛寒歇了一会儿后,二人就立在场中准备争出谁是步战第一。
张佰长却换了个兵器,他挑了个结实的藤盾,又趁牛洛寒休息时找来生牛皮将盾蒙上,还把盾用布缠得紧紧的完全固定到左臂上,这才满意地上场。
牛洛寒见对方一手持戟一手持盾,还真有些无奈。若继续使双锏,他大概击不破这面盾牌。若改换兵器,反而不如双锏称手,还不如不换。
张佰长笑道:
“老牛,咱们俩是半斤八两,对付你我也就这么个法子了。”
牛洛寒道:
“能想到拿这面盾牌来对付我,我又怎么好意思说和你半斤八两?要是我能使得好重斧和大刀,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没开打就已经头疼了。”
张佰长笑道:
“那这步战第一的称号,我可就拿走了。”
牛洛寒道:
“没那么容易,想得到、想收获,凭本事动过手了才行,再说我也未必一定会输!”
说罢,牛洛寒猛奔出去,快到近前时一跃而起,双重锏重重猛砸,看来是想尝试硬破这面盾牌。
不过张佰长到底是老沙场了,他怎么会吃力不讨好地硬接?只见他抬戟一刺,却在中途撤手,往后猛地一跃,避开这记重击。
牛洛寒刚开始见对方刺戟来迎时,本有些心喜。却不料对方突然撤了招,空欢喜一场不说,还来不及变招了,双锏砸了个寂寞。
张佰长见对方一击落空,立马将盾牌立在身前,躬身猛冲过去。
牛落寒措手不及,这一撞简直无癞,他无奈出脚去踹,却不料对方挥戟直奔他小腿,逼得他赶忙收脚,匆忙抡出一锏堪堪荡开铁戟,另一锏横抽向盾牌。
“砰”
铁锏抽中盾牌,砸得藤盾变形凹了下去,不过藤盾却又很快就弹了回来。
经药油泡过的藤条编成盾牌,不仅轻便,能轻松防住寻常刀剑箭矢的同时对钝器也有很不错的防护力。张佰长还在上面又蒙了层厚厚的生牛皮,这一锏虽说极重,但对张佰长来说没多少压力,他仍持盾牌蛮横地继续往上撞。
牛洛寒不得已猛退,同时抡圆了双臂“砰砰砰”地抡锏去砸。
一连几十锏,虽说威势吓人,如擂大鼓,但实际效果却像是雨水砸在荷叶上一样,虽把盾上的牛皮砸得稀烂,但藤盾却并未被损毁,自己反而已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
张佰长见时机成熟,一戟挑开铁锏,用力顶着盾牌狠狠一冲,一记蛮横的冲撞,简单却又高效,直把牛洛寒撞得倒入人群之中。
牛洛寒本欲起身,对方却不依不饶地又撞了过来,不由气得大骂道:
“无赖!哪有你这么玩的!选藤盾蒙牛皮克我双锏也就罢了,还仗着皮厚这么撞?”
张佰长收盾,嘻笑道:
“谁让你只练这双铁锏?老张我是戟也用得盾也耍得,刀盾可是我的老本行。甚至大刀重斧我也使过,就连马槊也是我的拿手绝艺之一,你只练独项可不就要被人针对?”
牛洛寒道:
“不和你打了!”!
张佰长道:
“你看,你刚不是说要凭本事动过手才行吗?真动手了你还不乐意了。”
此时韩垕出言道:
“老牛,败了就败了,虽然败得快了些,也憋屈,但你还真别不服气。老张使双戟和你放对确实也就是半斤对上八两,但这盾牌克你双锏也就老张来才行,若是旁人,你只消砸上三两下对方便吃不消了。若非老张双臂力气实在太大,谁又怎么敢支面盾牌让你抡圆了砸呢?”
牛洛寒道:
“若论这个,我服!不过马战我还要再斗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