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瞬间懵了,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阴吗?都占了上风了还拖延时间等帮手?
正在他懵逼之际,从窗户外又跃上来一个人,正是郭天云。
他坐在窗沿问道:
“你们骂谁啊?骂这么损?”
林风庭更乐了,兄弟们是真给力啊,才几句话的功夫就又到了一个。
和向大年一道上来的米为义一脚踢起一条长凳,又一脚踩了上去,把剑鞘在一张快坏掉的木桌上咚咚咚有节奏地敲了几下,活像个混铜锣湾的蛊惑仔。
他对着郭天云说道:
“刚刚还没上楼,就听到有个大傻子骂咱们衡山的人没本事,就那边那个疤脸,对,就是你,你踏马挺拽啊!混哪条道上的!”
那人冷哼一声,道:
“人多又如何?若我一心想走,你们还能拦得住我?”
不料楼上噼里啪啦落下几片瓦来,李高平抓住楼顶瓦檐,一下荡入三楼窗口,又从楼梯快步跑下来,道:
“你这畜生难道还长了蹄子爪子不成?要真能跑得掉,我敬你是长了四条腿的好狗!”
李宗德从另一扇窗也跃了进来,道:
“我看未必是狗,这两条腿的大嘴蛤蟆还不是到处都有?口风这么大,青蛙都不足以形容,还得是臭水沟里的癞蛤蟆!”
雷耀祖和周月明也紧随李宗德之后跃了进来,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打那个疤脸一顿。
见兄弟们到齐,一个比一个能说会道,林风庭乐不可支,笑道:
“那边那个蛤蟆,你蹦跶一个我瞧瞧,看看你能跑得到哪里去!”
眼瞧着被九个人围了,那人目光四处打量,欲寻条生路,却越看心越凉。早知如此,又何必管这个蠢材死活!
他越看胡二就越不顺眼,自己也真是,干嘛那么嘴欠脸薄耳根软!一顿猫尿灌下去吹个牛,只是被捧了几句,就假大方地把黑血神针送出去了!
越想越气,也越想越悲哀,他突然仰天大喝一声:
“贼老天!戏我弄我,耍我笑我!尔何助贼!助这些小贼如此猖狂得意!”
林风庭道:
“你莫非疯了不成?临了临了还整出这么一出戏来!怨天尤人怎么不先怨你自己?你手段如此阴毒,想必造孽不少,怎么不想着会有报应?”
雷耀祖扫视屋内一圈,又从墙壁上拔下一根针来,凝目仔细观察了一下,说道:
“还真阴损,针尖黑中泛着红芒,腥臭难闻,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黑血神针吧?唔!居然扔出这么多还能穿梁透柱,要不是内力极强,那就是手法特殊了,还真有些门道!”
向大年说道:
“魔教的黑血神针可是臭名昭彰的一大绝技,虽说主要是毒厉害,但施针手法自然也不会普通。这内力嘛,想必这个大嘴蛤蟆也是有些的,应该是个脱了网的副堂主级人物。”
李高平道:
“搞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把他摁了,上点手段什么话问不出来?”
众人纷纷点头,这话好有道理!
周月明话不多,但手却快,拔出宝剑一跃而起,出手就是泰山派的《泰山十八盘》。
一剑既出,声势不小。那人本有些轻看她和林语这两个女子,本想从二女这里撕开个突破口寻求一线生机来着,却不料这一出手倒叫他不得不收起轻视之心,认真应对起来。
雷耀祖是使暗器的行家,一抬手飞针便后发先至,先周月明一步攻了过去,逼得对方不得不急忙分心应对。
虽说屋里环境复杂人也太多,对他的限制不小,但是越有限制越能考校他的技艺,越能促使他进步。
林风庭也杀了上去,一催真气,长剑上顿时鸣音大作,极速抖动着如灵蛇游天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向大年和米为义联袂而上,从背后一个削一个刺,裹挟着赫赫狂风,快如电闪,转瞬间就逼了过去。
郭天云飞身而起,跃直空中一个下刺,剑上光华闪烁,使得赫然便是《衡山五神剑》中的“鹤翔紫盖”了。
被这么多人围攻,那人舞刀左架右挡,舞得当真是威势不凡快如电闪。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刀剑交鸣传出,他身上却接连绽出血花飞溅,这根本就挡不住!
又有几声清脆嘹亮的断刀之声传来,打斗便在瞬息之间停止。
凝神去看,五截断刀在空中划过,重重钉在墙壁、地板、木柱之上。周遭鲜血四溅,也似洒了个圆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