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捕手也拎着一开始抢油爆大虾的五个汉子出去了,酒楼里顿时变得宽敞很多。
这回该想办法怎么炮制胡二了。林风庭也抽了个空和兄弟们说了胡二的所作所为,他们对胡二也是又生气又鄙夷。
一直都在打酱油的冯禾站出来道:
“仅他施毒针偷袭这一条,按江湖规矩,就是杀了也绝不为过。他使的还是黑血神针,落到了咱们武林正道人士手中,即使大卸八块也是应当。”
这几句话一出,胡二顿时被吓得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起来。
雷耀祖嫌他聒噪,便点了他的哑穴。
米为义道:
“要杀吗?不过师弟吩咐那两个女子叫她们长辈过来应该另有深意吧?”
林风庭道:
“杀人,也要讲究程序正义与结果的正义,除了已经确凿的邪魔歪道,这些游走在道德与法律边缘的人物却不好一刀就给剁成两段,容易结仇。”
向大年却不认同,道:
“忒麻烦了些,这世道,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师弟你应该是不想牵连他家人,可又怕与他家人结仇,不过却多此一举了。惩奸罚恶,必然要得罪与恶同休之人,哪怕这些人曾经是善。”
李宗德也点了点头,道:
“向师兄说得对,哪怕咱们做的再对,也必然会招致怨怒与仇恨。师弟你开始瞻前顾后了,越想把事处理好就会越处理不好,没有那么多十全十美,想事事皆尽那就不是江湖了。”
林风庭经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开始后悔起来。不过却又一想,开弓没有回头箭,但尽人事,其余全凭天命。若是对方亲族也与其一样跋扈,就是灭他这一族又如何?
不过想着想着,又想到好像这回是请人吃饭来着,现在客人被晾到一边,饭在此处也没胃口吃了,是要继续等?还是赶紧打完这最后一枪换个地方?
便道:
“冯师傅对不住了,这请客吃饭还能闹成这样,待会儿咱们再另寻一处地方喝上两盅。”
冯禾道:
“这心意我收到了,哪能再让你请,不如我作东……”
林风庭打断道:
“我们兄弟人多,哪能让您破费?对了,忘了介绍……”
林风庭一一介绍了自己师兄给他认识,才刚介绍完,大家等了半天的正主来了。
二男三女,五个中年人在两个女子的带领下一路吵吵嚷嚷上到二楼,见了满地狼籍和十来个捕快,他们顿时就被吓得噤住了声。
一个胖妇人见胡二双手抱头蹲在地上,顿时就心疼得不行,有心赶上前去,却被地上的鲜血吓住,不敢轻举妄动。
林风庭本着早解决早解脱的想法,也不磨唧,走上前道:
“你们就是胡二的长辈吧?他的所作所为,你们是否知道?”
一个中年瘦子站了出来,道:
“我是他爹,我都听芳莉她们说了,是在下教子无方!得罪几位少侠了,我在此给你们赔罪了!”
说罢,他一撩衣袍,当即跪了下去,倒头就往下磕。
好家伙,这一举动倒是把林风庭整不会了,哪有上来就给人磕一个的?是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还是该说对方老谋深算?
叹了口气,上前把对方拦住拉了起来,道:
“不必如此,胡二一切作为是他自己的事,受过认罚也该他自己来。”
胡二的父亲道:
“是我教子无方!是我纵容他,宠溺他,罚也该罚我!”
向大年见师弟语气似有缓和的势头,便甘充恶人,高声道:
“我们江湖人只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连累父母如此,更是他的过错,又该添一笔不孝的罪名。”
果然,此话一出,胡二的父亲就不敢再开口了。
另一个中年男子从袖袍里掏出一沓银票递了过来,道:
“我这侄儿不争气,得罪诸位了,些许薄礼,还请笑纳!”
米为义上前把银票推了回去,道:
“既然我师兄发话,说应当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咱们就直爽一些说了。银子我们不会收,你们收容魔教余孽的事我们也不追究,但胡二却该正法。
你是他叔叔吧?胡二狼心狗肺暗使毒针欲害我师弟不说,还对自己亲人下手,强逼自己堂妹陪酒,应该也就是你的女儿,再不济也该是你侄女,你家就是再重男轻女也不该如此吧?”
那人一懵,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