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斜倚在床边,身形萎靡消瘦,仿若风一吹就会倒下的残烛,面色惨白得犹如被寒霜敷了整夜的宣纸,毫无一丝血色。唯有双眸,恰似寒夜出鞘、寒光凛凛的利刃,即便气若游丝,那目光依旧锐利逼人,她缓了缓,竭力说道:“此事绝不简单。盈盈那丫头,心思缜密远超想象,仿若上古织就的天罗地网,丝丝缠绕、机关重重,凡人陷进去便脱身不得。她若与人勾结,背后定藏着改天换地般的惊天图谋。这玉佩,无非是诱咱们上钩的小饵,背后没准是一场能把江湖搅成一锅沸水、覆灭武林的巨大阴谋。”
这话仿若一颗爆开的火药桶,刹那间点燃了众人的怒火。一时间,屋内仿若煮沸的热粥,喧闹鼎沸。
急性子的田伯光“蹭”地从椅子上弹起,速度快得好似脚底安了弹簧,椅子“哗啦”一声被掀翻在地,摔得七零八落。他怒目圆睁,眼眶似要爆开,里头血丝纵横交织,恰似狰狞的血网;脸颊因愤怒而高高鼓起,肌肉不住地抖动,活像一只被激怒、腮帮鼓胀的牛蛙;嘴唇哆嗦着,牙缝里挤出咒骂:“那小贱人!心思毒得像五步蛇,竟敢算计到咱们头上,真当爷们儿是软脚虾!今儿个非扒了她的皮不可!”一边骂,一边抬脚猛踹身旁桌腿,“哐当”几声,桌子摇摇欲坠。
平日里少言寡语的风清扬,此时也被激怒得破了功。只见他缓缓站起身,身形微微颤抖,双手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像冬日枯枝。他眉头拧成死结,眼神冰冷得仿若寒潭,死死盯着地面,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任盈盈……小瞧她了,此番竟敢布这等大局,哼,绝不能姑息!待上了黑木崖,我定要揪出她所有隐秘,让她原形毕露。这丫头,往后休想再耍半点花招!”说罢,狠狠一脚跺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
一旁童百熊脸此刻憋得紫红,脖子上青筋暴起,粗得堪比成年男子的拇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恰似屋檐下的急雨。他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眉心挤出深深的褶痕,嘴巴大张,“嗷”一嗓子吼出,恰似猛虎咆哮,攥紧的双拳在空中疾风般轮动,带起呼呼风声,每一下都仿佛要把空气捶碎。
令狐冲更是怒火攻心,头顶仿若瞬间蹿起丈许高的火苗,整个人活脱脱一头被激怒的洪荒巨兽。只见他双掌高高抡起,掌心带起黑色的气流,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迅猛拍下,“哐当”一声巨响,好似雷公在屋内炸响,桌上杯盏似受惊的麻雀,“噼里啪啦”直冲上天,碎瓷片如暗器般四散飞溅。此时的他,面皮涨成猪肝色,腮帮鼓起老高,好似塞了两个大馒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蹦出眼眶,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此刻任盈盈就站在那儿,任由他手撕;嘶吼起来声若洪钟,震得房梁簌簌落灰。紧接着,他大手如蒲扇般一挥,腰间长刀“呛啷”出鞘,刀身寒光一闪,恰似暗夜流星划过,大步跨出时,地面都似被踏出浅浅坑洼,怒喝道:“任盈盈这妖女,休想翻出天去!绝不让她势力再大一分一毫!此刻,兄弟们就随我提刀上马,直捣黑木崖,不把她剁成肉泥、碾成齑粉,老子就一头撞死在崖下!”
众人被这股气势裹挟,纷纷红着眼、咬着牙,“哗啦啦”拔刀出鞘,一时间屋内寒光闪烁,好似繁星齐聚。既有满脸狰狞、神情决绝如赴死之士的,喊着“跟她拼了”;也有满脸亢奋、嗷嗷叫着急于冲锋的,叫嚷着“杀上黑木崖,荡平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