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狐冲运功疗伤的这段悠悠漫长岁月中,东方不败恰似一座坚不可摧的雕塑,始终不离不弃地守在他身旁。她那美丽且深邃的眼眸,一刻都未曾从令狐冲身上移转,全神贯注地留意着他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起初,令狐冲面色苍白如霜,毫无生机,可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他的脸上逐渐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这细微的转变令东方不败高悬的心稍稍舒缓了些许,然而,那份深深的忧虑却依旧萦绕心头,难以彻底消弭。
时光缓缓流淌,令狐冲的伤势渐有起色,他缓缓睁开双眼。一直守候在旁的东方不败瞬间觉察到这一细微举动,她轻柔地凑近令狐冲,用仿若夜莺啼啭般悦耳动听的声音轻声问道:“令狐冲,感觉可好一些了?”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带着无尽的关切与忧思。
令狐冲转过头,迎上东方不败那双饱含柔情蜜意的双眸,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温暖的笑靥,缓缓说道:“东方,好多了,莫要太过忧心。”
东方不败微微蹙起秀眉,语气急切又轻柔:“真的好多了?可不许哄我。”
令狐冲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目光坚定:“真的,你看,我这不是有了些力气。”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如脱兔般欢蹦着奔来。只见那孩子生得粉妆玉琢、伶俐乖巧,正是令狐贤。他一路小跑,径直扑进令狐冲温暖的怀抱,小脑袋紧紧贴着父亲宽阔的胸膛,带着些许哭腔撒娇似的嚷道:“爹爹,你可算回来了,我好想你啊!”那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思念。
令狐冲见此,赶忙伸出双臂将儿子稳稳抱入怀中,脸上流露出无尽的宠溺之色,温柔说道:“贤儿乖,爹爹这不是回来了嘛。”
令狐贤抬起小小的脑袋,眨巴着那双犹如清澈湖水般波光粼粼的大眼睛,满脸好奇与委屈相互交织,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爹爹,这几日你究竟去了哪里呀?怎么都不来接我放学呢?”说着,小嘴微微撅起,眼眶里渐渐泛起泪花。
令狐冲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可其中仍夹杂着一丝难以遮掩的歉意:“贤儿啊,你万万不可责怪爹爹呀。爹爹这几日外出实是迫不得已,事出有因呐!你娘亲身子不适,需些长在险峰绝崖、仿若星辰般珍稀的草药调养。
说到此处,令狐冲顿了顿,目光凝视着儿子那张充满关切的小脸,接着说道:“于是,爹爹便不辞辛劳,翻山越岭,四处探寻那些草药的踪迹。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历经千难万险,只为能尽快采到药草,让你娘亲早日康复如初。唉……只可惜,这一番寻觅耗费了不少时日,致使爹爹未能如往常一般准时前来接我最爱的宝贝儿子放学回家。”
令狐贤听闻此言,双眼瞬间瞪大到极致,好似两颗铜铃一般,其中满是震惊与担忧之色。他心急如焚地冲到父亲面前,双手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袖,声音因为焦急而略微颤抖着,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爹!娘她真的生病了?到底严不严重啊?有没有请大夫来给娘看病呢?”这一连串的问题从他那张稚气未脱的小嘴里源源不断地蹦出来,如同连珠炮似的,让人应接不暇。其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皆是对母亲病情的关切和挂念之情。
令狐冲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儿子,心中不禁一软,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令狐贤的头顶,语气温柔地安慰道:“孩子莫急,你娘的病并不严重。爹爹已经去山上把需要的草药采回来了,只要等会儿熬成药汤让你娘服下,很快就能痊愈的。”
然而,令狐贤并没有因此而完全放下心来。当他听到父亲说母亲的病不严重时,那双原本就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此刻更是睁得巨大无比,宛如一轮满月悬挂在夜空中。他死死地盯着父亲的脸庞,似乎想要透过父亲那平静的面容,看穿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紧接着,令狐贤再次开口追问道:“那……那娘吃了药之后真的就一定会好起来吗?不会再有什么意外发生吧?”令狐冲轻轻捏了捏令狐贤的鼻子,笑道:“放心吧,贤儿。那草药极为灵验,定能让你娘恢复健康。”令狐贤听了这话,小手还是紧紧揪着令狐冲的衣角,小声嘟囔着:“可是我还是担心。”
东方不败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对父子,只见她那美丽的眼眸微微泛红,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要倾诉。她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令狐贤那柔软的头发,柔声细语地道:“贤儿啊,你爹爹不会骗你的。娘吃了爹爹采回来药,就会好的。现在爹爹受伤了呢,身子虚弱得很,咱们就不要再让他劳心费神啦,乖乖听话好不好呀?”
令狐贤乖巧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