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个坚定无比的执念:逃脱。他的每一步都仿若踩在最薄最脆的薄冰之上,轻抬缓落,小心翼翼地朝着芦苇荡深处潜行,眼神中满是对安全隐匿之所的渴望与探寻,那目光仿若能穿透这层层叠叠的芦苇,寻找到他在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救赎之光,仿佛只要能够找到那个地方,他就能够摆脱这无尽的追杀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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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者们追到芦苇荡边,望着那片神秘而深邃、仿若隐藏着无数秘密的芦苇荡,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踌躇。这芦苇荡里的地形仿若一座由大自然亲手打造的天然迷宫,错综复杂得令人眼花缭乱,进去之后仿若踏入了一个能够吞噬一切生命的黑洞,极易迷失方向,甚至可能永远被困其中。但那大汉心中的不甘与对原石的贪婪,好似两团熊熊燃烧、无法熄灭的烈火,在他的胸膛中疯狂地炙烤着他本就薄弱的理智。他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仿若一位无畏的勇士在向强大的敌人宣战,而后毅然决然地率先冲入芦苇荡。其余众人虽心中充满了畏惧与不安,但在大汉的带领与威慑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他们的身影逐渐被芦苇荡那无尽的绿色所吞没,只留下一片被他们肆意搅扰得沙沙作响的芦苇,在夜风中孤独地摇曳,似在低诉着这场惊心动魄、关乎生死的追逐大戏。
慕梓宸在芦苇荡里听闻他们追入的声响,心弦瞬间紧绷到了极致,仿若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弓弦,下一秒就可能会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而崩断。他瞧见前方有一片较为空旷之处,中央有一个小水洼,水洼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且神秘的光晕,仿若一只隐匿于黑暗深处、默默窥视着世间万物的幽魅之眼。他的脑海中仿若有神明降下启示,灵光乍现。他轻手轻脚地绕过水洼,动作轻缓得仿若一片在微风中悠然飘落的鸿毛,而后用脚将周围的芦苇轻轻拨倒,每一根芦苇的倒下都伴随着他心底默默的一丝祈愿,期望这些芦苇能够成功地掩盖住自己的踪迹,成为他在这危险逃亡路上的天然掩护。接着,他像一只狡黠机灵的野兔,迅速躲入旁边一丛茂密得如同坚固堡垒的芦苇之后,整个身躯被芦苇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满是警惕的眼眸,在幽暗中如同一对闪烁的寒星,窥视着外面的风吹草动,仿若他已与这片芦苇荡融为一体,化为这暗夜中等待命运最终裁决的孤寂幽灵,在黑暗中默默坚守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生机与希望。
慕梓宸藏身于茂密的芦苇丛中,仿若一尊被时间与恐惧凝固的雕像,唯有那双眼眸,似寒夜中闪烁的孤星,紧紧锁住外界的丝毫动静。他的呼吸浅淡而克制,每一丝气息的吞吐都仿若被这寂静的夜悄然吞噬,不留一丝痕迹。
追赶者们在芦苇荡里仿若一群莽撞无知、只凭本能行事的巨兽,脚步拖沓而沉重,手中的棍棒肆意拨弄着芦苇,那沙沙的声响,似是死神渐近的脚步,在这死一般静谧的夜里,声声入耳,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都给我仔细点,别让那小子跑了!”大汉那粗粝的嗓音仿若洪钟乍响,惊得周围的芦苇微微战栗,命令声中满是贪婪与凶狠,仿若能将这芦苇荡中的空气都点燃,让整个芦苇荡都笼罩在一片紧张与恐怖的氛围之中。
刹那间,一只夜枭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从芦苇丛中惊飞而起,宽大的羽翼扑棱棱地扇动,仿若撕裂了夜空的宁静,发出一阵凄厉的鸣叫,仿若来自地狱深处的哀嚎。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一名追赶者瞬间乱了阵脚,他双眼圆睁,惊恐地大吼:“什么东西?!”慌乱之中,脚步踉跄,被一根芦苇无情地绊倒,整个人仿若断了线的木偶,向前扑去,狼狈地摔在泥地上,溅起一片泥水。周围的人见状,爆发出一阵哄笑,那笑声在芦苇荡中回荡,带着几分嘲讽与戏谑,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短暂地打破了一些压抑,但更多的却是增添了几分荒诞与无常的感觉。
慕梓宸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混乱时机,仿若一只暗夜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朝着芦苇荡更深处缓缓挪移。他的双手似灵动的灵蛇,极为小心地分开身前的芦苇,每分开一片,都仿若在拨动命运的琴弦,每一步迈出之前,都先用脚尖轻触地面,谨慎地试探着脚下是否稳固,那专注的神情,好似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立足之地。此时,他的目光如炬,穿透层层芦苇,发现前方不远处,一棵枯树仿若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横卧在芦苇丛中。树干之上,一个树洞张着黑洞洞的大口,仿若一个天赐的避风港,虽看上去仅能勉强容身一人,却已是他此刻眼中的希望曙光。
:()赌石少年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