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身形后,奋力爬上了对岸。此时的他,狼狈不堪,衣服湿透贴在身上,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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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追赶者们也来到了河边。大汉望着这湍急的河流,眉头紧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他心中清楚强行渡河风险极大,一个不慎便可能命丧黄泉,但他又怎会甘心就这样放过慕梓宸。犹豫片刻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挑选了几个水性较好的手下,那几个手下皆是一脸坚毅,但眼神中也难掩对这河水的畏惧。大汉对着他们喊道:“你们下河去追,别让那小子跑了!我带着其他人沿着河岸找找有没有可以渡河的浅滩。”说罢,几人纷纷跳入河中,河水瞬间淹没了他们的身体,只露出几个脑袋在水面上起伏。
慕梓宸拖着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身体继续在山林中奔跑,他知道,自己与追赶者之间这场关乎生死的较量,此刻还远远没有结束,而他只能拼命向前。
慕梓宸在山林中如疯狂的野兽般狂奔,衣衫褴褛得如同战场上归来的败兵,破碎的布条在风中肆意飞舞。头发凌乱得像一个鸟巢,汗水与河水交织在他那沾满泥土与灰尘的脸上,划出一道道如蚯蚓般的泥印。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伴随着肺部如刀割般的刺痛,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胸腔内燃烧。双腿也似被灌了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但求生的欲望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追赶者的呼喊声在身后的山林中回荡,那声音尖锐刺耳,声声催命,如同恶魔的咆哮。那几个水性好的追兵已渡过河,正迅速逼近。慕梓宸的心中充满了慌乱,他的眼睛四处搜寻,却发现周围只有一片茂密的荆棘丛。此刻已无暇顾及其他,他一咬牙,慌不择路地冲进了荆棘丛。尖锐的荆棘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划破他的皮肤,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他的衣服,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奋力地挥动着双臂,在荆棘中开辟出一条满是鲜血与汗水的道路。
好不容易闯出荆棘丛,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陡峭的山谷边缘。山谷中云雾缭绕,那浓厚的云雾如同白色的轻纱,将山谷底部遮得严严实实,深不见底,仿佛是一个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入口。对面是一座同样陡峭的山峰,两山之间仅有一根腐朽的木桥相连。那木桥看上去年代久远,木板残缺不全,有的地方甚至已经断裂,仅剩下几根摇摇欲坠的木条。在呼啸而过的山风中,木桥发出令人胆寒的嘎吱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坍塌。
慕梓宸的心中一紧,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他回头望去,只见追兵已近在咫尺,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清晰可见。他咬了咬牙,一脚踏上了木桥。脚下的木板在他的重压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声,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桥边那两根摇摇欲坠的绳索,手心满是汗水,使得绳索都有些打滑。山风愈发猛烈地呼啸而过,吹得他的身体摇晃不定,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无助飘零的树叶,又好像下一秒就会被这强大的风力吹落山谷,粉身碎骨。
就在他走到桥中央时,后面的追兵也踏上了木桥。为首的是一个瘦子,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猫,速度极快,在这危险的木桥上如履平地,眼看就要追上慕梓宸。慕梓宸的心中心急如焚,眼睛在慌乱中瞥见桥边有一根松动的木板,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木板撬起,那木板在他的撬动下发出痛苦的“吱呀”声。他朝着瘦子用力扔去,瘦子躲避不及,被木板狠狠地击中腹部,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坠入那深不见底的山谷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他追兵一愣,他们的脸上露出惊恐与震惊的表情,脚步不禁慢了下来,眼中充满了对这危险木桥的恐惧。
慕梓宸趁机加快速度,终于走过木桥,来到了对面山峰。他不敢有丝毫停留,继续向山峰深处跑去。此时,天色渐暗,山林中弥漫起一层浓雾,那浓雾如同牛奶般浓稠,可视度极低,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慕梓宸在浓雾中如盲人摸象般摸索前行,只能凭借着记忆和那模糊的感觉寻找出路。突然,他脚下一空,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掉进了一个陷阱。陷阱底部布满了尖锐的木桩,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上面,一阵剧痛如潮水般袭来,他的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慕梓宸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被困在陷阱之中。他试着挪动身体,却发现多处受伤,每动一下都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难以动弹。此时,他听到陷阱上方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