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岁月的桌椅,以及一张稍一受力就吱呀作响、仿若随时会散架的木床,可屋内那弥漫四溢的融融暖意,却仿若春日里最和煦的暖阳,丝丝缕缕地烘暖着慕梓宸那颗冰冷绝望的心。老者的家人听闻动静,纷纷从各个角落围拢过来,递上热气腾腾、仿若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的大碗热水,还有那散发着质朴麦香的粗面饼以及冒着腾腾热气的野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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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梓宸双手颤抖得仿若深秋里飘零的落叶,哆哆嗦嗦地接过,眼眶瞬间被泪水模糊,心底涌起无尽感激,顾不得那滚烫的温度,仿若饿了数天的野狼般,狼吞虎咽起来,面饼的碎屑簌簌洒落,沾满了衣襟。此刻这份安宁与温暖,仿若黑暗无尽渊薮中熠熠生辉、永不熄灭的希望火种,牢牢支撑着他那疲惫不堪、几近破碎的灵魂,让他逃亡的决心愈发坚定如磐。
在老者一家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下,慕梓宸身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渐渐愈合,绽出粉嫩鲜嫩、仿若春日新生花蕊般的新肉,体力也仿若春日里渐渐复苏的潺潺泉水,一点一滴地缓缓回升。然而,慕梓宸心头那片阴霾却始终未曾消散,仿若一片驱不散的阴云,始终担忧那些仿若阴魂般难缠的追赶者会循迹找来,祸及这善良淳朴得如同世外桃源居民般的一家人。
一日,慕梓宸正在茅屋旁帮忙劈柴,手中斧头高高举起,正要落下的瞬间,不经意抬眼,却见山路上几个鬼鬼祟祟、仿若暗夜幽灵般的身影悄然闯入视野,心头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紧,一股不祥的预感仿若汹涌潮水般瞬间涌上心头。他手一松,斧头“哐当”一声落地,丢下手头活计,疾步如飞地奔回茅屋,满脸焦急地告知老者自己必须尽快离开。
老者眉间瞬间紧蹙,满是担忧与不舍,可望着慕梓宸那写满坚定与焦急的脸庞,也深知事态紧迫如燃眉之火,无奈之下,只能默默转身,手脚麻利地为他备好几包干粮,每一包都塞得满满当当,又仔细灌满一皮囊清水,而后亲自送他至茅屋后那条隐蔽狭窄、仿若神秘绿色通道般的小路。慕梓宸站在小路入口,回头望向老者一家,愧疚与感激仿若决堤洪水般在心底肆意蔓延,眼眶泛红,嘴唇微颤,终是匆匆作别,而后沿着小路疾行而去。
山林间,慕梓宸仿若一只受惊的猎豹,脚步急促而轻盈,双耳高高竖起,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身后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那几个可疑身影果真是追赶者派出的先锋部队,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仿若催命的密集鼓点,迅速地逼近。慕梓宸哪敢有丝毫停歇,仿若灵动狡黠的野兔,凭借着山林间茂密如织的枝叶、崎岖险峻的地势,左拐右绕,穿梭其间,拼尽全力试图拉开这关乎生死的距离。
眨眼间,一座陡峭险峻得仿若直通地狱深渊的悬崖仿若一堵不可逾越的天堑,横亘在他眼前。悬崖下方,是一片深不见底、云雾缭绕仿若神秘仙境却又暗藏无尽凶险的山谷,白茫茫的云雾悠悠飘荡,仿若一层神秘的面纱,遮挡住了谷底的狰狞真相。慕梓宸的脚步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戛然而止,心脏仿若瞬间蹦到了嗓子眼,耳畔只剩下呼啸不止的狂风声以及自己粗重急促、仿若拉风箱般的喘息声。
此时,追赶者那震得地面微微颤抖的脚步声愈发清晰可闻,声声逼近。慕梓宸慌乱地瞪大双眼,目光仿若探照灯般飞速环顾四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悬崖边一根粗壮仿若蟒蛇身躯般的藤蔓,仿若救命的最后一线生机,垂落崖壁。
没时间做丝毫权衡犹豫,慕梓宸仿若一只决绝赴死的飞鸟,纵身一跃,双手仿若两把坚硬无比的铁钳,死死攥紧藤蔓,掌心瞬间被磨出一道道鲜红刺目的血印,手背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蜿蜒扭曲的蚯蚓。借着自身重量迅速下滑,崖壁上那些粗糙尖锐的岩石仿若无数把利刃,无情地刮蹭着他的衣衫和肌肤,原本愈合些许的伤口再度崩裂,鲜血渗出,疼得他冷汗如雨下,浑身湿透,可此刻他别无选择,只能强忍剧痛,一步一步,仿若那缓慢却坚韧不拔的蜗牛攀壁,艰难无比地向下挪。
追赶者们如一群疯狂的饿狼,奔至崖边,其中一人心急如焚,伸手便去抓那藤蔓,藤蔓哪堪两人重量,根部瞬间发出“咔咔”令人胆寒的断裂声,绽出丝丝触目惊心的裂纹。
慕梓宸听着上方传来的声声惊呼,无暇他顾,咬紧牙关,仿若与死神赛跑般加快速度。就在藤蔓彻底断裂的那千钧一发瞬间,他拼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纵身奋力一跳,险之又险地落在下方一块凸出的岩石上,膝盖因巨大冲击力一软跪地,掌心与岩石剧烈摩擦,擦破大片皮肤,鲜血汩汩涌出。他顾不上查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