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接着,殷杨松开了双腿,与此同时,用流着鲜血的双手顺着纹路及划痕,将木杆生生的掰开。
&esp;&esp;“咔嚓”一声,三丈长的杆子一分为二。水中之人慌乱中一手抓住一根。
&esp;&esp;水中的力量顿时如同发泼的忠贞烈妇被当众扒光衣服一般,顿时没了脾气。殷杨趁机营救。
&esp;&esp;两手已经受了伤,力不从心,便用嘴叼住一跟劈开了的木杆,用双手抓住另一半木杆,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水中之秃人救了上来。
&esp;&esp;水中的秃人上来之后,惊魂未定的吐了几口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esp;&esp;秃人三十出头。秃人虽秃,但生的浓眉阔目,嘴巴中规中矩,鼻梁高挺,算的上是一个俊男子。
&esp;&esp;从面相上看,此人非为狡猾奸诈之人。秃人缓过神之后,浑身湿淋淋的跪在殷杨面前,千恩万谢。殷杨赶紧将其扶起。
&esp;&esp;“听口音,恩人不像本地人。”秃人起来之后看着殷杨说。
&esp;&esp;“我乃太行深处之人,要到黄河对岸去,今晚路过此地,本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熟料桥头的馆子关门打烊,时逢你落水中,便将你相救。”殷杨此时已是饥肠辘辘,肚子竟然发出声响。
&esp;&esp;“我家就在镇上,恩人到我家一座,我令内人备些酒菜,以表谢意。”秃人浑身湿透,但极其热情的邀请殷杨至家。
&esp;&esp;盛情难却,殷杨便随秃人回了家。
&esp;&esp;没走多久,便到了秃人家。秃人将落水被殷杨救起之事讲与其妻子。
&esp;&esp;秃人的妻子生的眉清目秀,虽无风情,但算是秀美,一看便是贤妻良母。秃子的妻子知道殷杨救了丈夫的命之后,刚忙跪在殷杨面前,殷杨竟拉不起来。
&esp;&esp;果为良家之人。
&esp;&esp;秃子的妻子三拜九叩之后,给秃子找了身干燥的衣服,便赶忙下厨做饭,不多久,一桌清淡可口的饭菜便弄好,秃子的妻子还温了酒。一切打点好了之后,秃子的妻子便哄孩子织布去了。
&esp;&esp;有酒有菜,两人便喝了起来。酒过三巡,趁着深夜,两人秉烛长谈起来。
&esp;&esp;“此地闭塞,恩人怎竟深夜至此?”
&esp;&esp;“今年开春为黄河南岸的一户人家干了些活,十两纹银的工钱没有算清,便在秋后前去讨要,正好路过此镇。”殷杨虽喝了酒,但不糊涂,知道不能将盗墓身份告知给萍水相逢之人,秃子一问,赶紧编瞎话敷衍。
&esp;&esp;“十两纹银算个甚,江南富豪陪葬的嫁妆算起来何止值万万两黄金白银。那么多好东西竟全陪葬,烂在地下。”秃子醉意朦胧,借着酒劲打开了话匣子。
&esp;&esp;“竟有此事。”殷杨装糊涂。
&esp;&esp;“地主家人手不够,找我帮忙将嫁妆运到坟地,运了两天多,才算运完。”
&esp;&esp;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此人既运送嫁妆,对坟地应该有些了解,便顺藤摸瓜的问了起来。
&esp;&esp;秃子口无遮拦,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