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的失意，睫毛挡住重重心事，在白净的脸上投出小小一片阴影。
&esp;&esp;“二十岁不小了。”她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说。
&esp;&esp;许期摆摆手：“是相对来说啦。在我家里她最小，照顾她是应该的。”
&esp;&esp;“我也比你小，许期姐。”程晏揶揄道，“我就不觉得你应该照顾我。”
&esp;&esp;“其实……”提起这个，许期有点尴尬，但还是坦白，“第一次见到你，我也把你当小孩看的。”
&esp;&esp;程晏眉梢动了动。
&esp;&esp;“因为你和我想象里do的样子不太一样。”
&esp;&esp;“那你想象中的do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esp;&esp;“嗯……就和那种小电影里一样，皮衣、高跟鞋，拿个鞭子，要么就，穿得板板正正的，一看就很凶，不好惹。”
&esp;&esp;会有do调教人的时候扎双马尾吗？应该没有吧。许期心想，她自己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也会刻意穿年龄感重一些的衣服，有时候职业和身份是需要外表来塑造的，但程晏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许期猜测她除了家世不凡，一定还有个十分幸福稳定对她百分百尊重支持的家庭，不只是因为她开的车住的房子，更因为她身上有意无意间流露出的未经社会规则束缚的自在随性。
&esp;&esp;听完她的描述，程晏拖着意味深长的尾音“哦”一声：“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esp;&esp;许期完全没听出这句问话中暗藏的危险意味，她认真摇摇头：“不是。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但是现在觉得……”
&esp;&esp;她停顿一下，低下头，羞于启齿似的，小声说：“你就很好。”
&esp;&esp;细软的发丝遮住她泛红的耳尖，也遮住她的侧脸。程晏心头轻轻痒了一下，抬起手，把挡住她脸的头发撩到耳后。
&esp;&esp;四目相对。
&esp;&esp;太近了。许期闻到了她呼吸间草莓牛奶味的甜香，心快要跳出喉咙。
&esp;&esp;在她正要闭上眼睛，以为程晏会吻下来时，程晏松开手，退回安全距离。许期心空了一瞬，听见程晏垂眼轻轻笑出声。她愣了愣，没来由地有些羞恼，觉得自己被耍了。
&esp;&esp;她转过头去不说话，程晏心情反而好了不少，压下翘起的嘴角，看了眼时间。
&esp;&esp;“你还睡吗？”
&esp;&esp;许期摇摇头：“不睡了。我睡挺久了吧，不好意思。”
&esp;&esp;“没有，才一个多小时。反正我今晚也没什么事。”
&esp;&esp;才一个多小时？许期不禁意外。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因为感觉睡得比在家里还要香，醒后神清气爽。
&esp;&esp;“你现在还想吃饭吗？之前都是你请我，今天我请你。”虽然程晏大概率不缺她这顿饭，但她还是问了，“我不饿，都听你的，你不想的话就算了。”
&esp;&esp;程晏拒绝了：“都这么晚了。下次吧。”
&esp;&esp;“好吧。”许期暗暗心想总有机会请回去，从床上坐起来，理了理头发，“那我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esp;&esp;程晏愣住，满脸诧异，下意识反问：“你要回去？”
&esp;&esp;“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不用送了，我打车就好。”
&esp;&esp;她一副很不好意思的神情，已经懂事地下床，准备去浴室换衣服。程晏指了指挂钟，礼貌提醒：“怕你不知道所以我提醒一下，现在是零点十三分。”
&esp;&esp;她其实可以大大方方地问“今天太晚了，方便在你这里留宿一晚吗”或者说“要麻烦你送我回家了”，她们刚刚做过亲密暧昧的事，在此基础上许期完全拥有麻烦她的权利，她也乐意效劳。
&esp;&esp;可许期提出要自己回家时的表情理所当然，程晏又发现自己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她心里不爽，这点莫名其妙的不爽简直来得不讲道理，让她找不到头绪。
&esp;&esp;这种懂事在悄无声息地拉开她们的距离，也让程晏觉得，难以脱出这场游戏的好像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