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心虚，改口坦白试图争取从轻处罚：“其实没来得及……但是我不饿，真的。”
&esp;&esp;程晏什么都没说，递给她一个保温袋，上面印着cbd某家甜品店的logo。许期打开看，里面有牛奶、三明治、蛋挞，还有一罐曲奇饼干，都是热的。
&esp;&esp;两顿晚饭、两顿早饭，她偏好的口味已经被程晏摸了个七七八八。
&esp;&esp;不可以在车里抽烟，但是可以在车里吃饭吗，似乎后者更不卫生吧？许期这么想着，但没问出口，打开饼干罐子先递给程晏。她只把头微微侧过来一点，许期会意，拈起一块饼干递到她唇边。
&esp;&esp;程晏张嘴叼走饼干，嘴唇轻轻擦过指尖，痒意从神经末端穿到心头，许期手指情不自禁地蜷了蜷。
&esp;&esp;程晏显然注意到了她的不自在，舌尖卷走嘴唇上一点饼干屑，唇角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
&esp;&esp;故意的。
&esp;&esp;许期又明白她是故意的了，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可饼干的甜味在口腔蔓延，她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
&esp;&esp;清晨阳光趴在程晏的发丝、侧脸和鼻尖，她半垂着眼睫，双手松松地搭在方向盘上。她开车很稳，目光懒洋洋地落在前方，瓷白的皮肤，铺了一层金黄的暖阳。
&esp;&esp;随性与稳重，好像是两种颇矛盾的气质，偏偏同时出现在程晏身上，在她漫不经心地打方向盘时更加巧妙，将她的轮廓勾勒得不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esp;&esp;她打了个哈欠，许期回过神来，自告奋勇：“不然换我开吧？我也有驾照，手动挡的，今天带了。”
&esp;&esp;“没事，不用你开。”没见她开过车，程晏先拒绝了，又问了一句，“你驾龄多久？”
&esp;&esp;“呃……”许期摸摸鼻尖，自己也觉得羞于启齿，“不多不少，刚好0天。”
&esp;&esp;驾照还是上班前最后一个假期考的，她住得离学校很近，小电驴比开车方便得多，买车没必要。
&esp;&esp;装透明的小珂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开玩笑说：“许期姐，你这是想帮忙，还是想练手啊？”
&esp;&esp;她这么问，听语气倒是没什么别的意思，但许期猛地反应过来——的确不太合适，她这纸上谈兵都不如的水平，再把人家车开进沟里怎么办。这么贵的车。
&esp;&esp;“你再废话就去后备箱。”程晏不冷不热地回敬一句。
&esp;&esp;小珂通过后视镜朝她翻白眼比中指，她没理，转头朝许期笑：“想练车的话，用那辆轻便的，以后我陪你慢慢练。”
&esp;&esp;车窗外景色几经变换，有束阳光不偏不倚地从她鼻梁滑下，温柔得让人心慌。
&esp;&esp;许期一恍惚，低下头说好。
&esp;&esp;途中路过咖啡店，小珂下车买饮料，她脱了外套，许期一眼看见了她手臂上一闪而过的长条状红痕，心里“咯噔”一声。
&esp;&esp;许期对人手臂上的痕迹很敏感。她曾经教过的一个学生有心理疾病，经常自残，手臂上一条一条都是小刀割出的伤疤。这个学生后来休学了，许期到现在都记得。
&esp;&esp;车停在路边，人走了，她还是忍不住回想，看向程晏。
&esp;&esp;程晏拧开矿泉水瓶递给她，八卦兮兮地和她讲小话，说小珂是个大写的，就喜欢别人用鞭子抽她。原来是因为这个……许期松了口气，乖乖喝水。
&esp;&esp;仔细想想，她又觉得别扭：“那你们……”
&esp;&esp;她欲言又止，但程晏听懂了她的未尽之意，皱眉抽了一下她的手背：“你瞎想什么。”
&esp;&esp;她显然生气了，打得倒不用力，语气让人背后发凉。许期吃痛，心想今天已经两次惹她生气，再这么下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识相地不再追问下去。
&esp;&esp;程晏喝了口她喝过的水：“她是，也是do，会命令别人拿鞭子抽她的那种，抽不爽，她会生气的。”
&esp;&esp;听了这番话，许期依旧不明所以：“我没懂……sub和还有区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