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本来实力相当,现在青衣人与白衣人三对二也还不算是很大优势,但两白衣男子被三个青衣人分了开来后,其中两个青衣人在奋力夹攻其中一个白衣男子,眼前的局势便是一边倒向了青衣人。
这种情况下,青袍汉只需稳稳地纠缠住那白袍男子,等到两青衣人轻松解决掉了另一个白衣男子,就会形成三打一的局面。
此时围观者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仍是一波高过一波,但杨康见场上形势到此,知道基本上是胜负已分,白衣男子只怕很难再有挽回之力。
杨康心想:“本是两队实力相当的队伍,因为这位青袍汉的指挥得当,却能很快取得战争优势,可见战斗时的临场指挥是多么重要。”
战场形势瞬变万化,对指挥者的素质有着很大的考验,既要能在危机到来时保持处乱不惊,又要有在战场找到瞬间机会时的果断出击。
这位青袍汉一直蒙着面罩,但从打扮装束来看他应该是一位金人。杨康打算要找机会结交这位青袍汉,既是金人,又有此才能,应该将他推荐到军中效力才对。良将难寻,一个好的将才能很好的掌控局势,在关键时刻甚至能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而这位青袍汉,杨康认为他就是一位将才。
按理说三十六计、孙子兵法杨康都有读过,在这个时代自己在兵法方面懂得比大部分人都多,但自己并未参与过领军,真到了战场上的临场运用,自己未必比得上这青袍汉。
当然,自己可能不是将才,而是那种帅才,“能将将者,谓之帅也”,自己做一个能够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帅才也是不错的,嘿嘿。杨康又自我安慰了一下。
再看那场上,果不其然,那白袍男子急于营救被夹击的白衣男子,招式上越打越乱,各种破绽暴露了出来,打斗中被青袍汉的大刀划伤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浸红了白袍。而被夹击的白衣男子更是完全招架不住,几个回合便被两青衣人砍于马下。
场上第二个白衣男子已被解决,眼见着两青衣人手持大刀向自己飞驰而来,白袍男子几近崩溃,满眼充满绝望,只见着他夹马将自己驱离了一段,脱下白袍挂在了长枪之上,无奈表示了认输。
胜负已判,青袍汉带着另外两个青衣人,在观众的簇拥下也退了场。
待青袍汉几人退到后台,杨康却早已在此等候,见他们走来,杨康也赶紧跟了过去,走到青袍汉跟前,抬手作揖说道:“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刚才有幸观此一战,真是受教良多。”
不想那青袍汉看了杨康一眼,甚是吃惊模样,他赶紧拉着杨康走到一边,然后跟杨康还了一礼,说道:“小王爷,是我呀。”说着,青袍汉拉下了脸上的面罩:“小王爷,是我,陈和尚。”
“陈和尚?哈哈,真是你”杨康一把抱住了青袍汉的双肩:“哈哈,陈和尚,真有你的。”
原来这青袍汉本是杨康年少时的玩伴,他的真名叫完颜彝,自幼身在一个武将之家,年少时便特别调皮,年龄仅长杨康两岁。
这完颜彝虽为金人,但家境并不算太好,家人对他管控亦颇多,少时他最大的爱好便是跑到附近的和尚寺庙里偷吃斋食,为免被抓,完颜彝经常披件袈裟扮作小和尚混于寺庙之中,那时做和尚的多为汉人,别人问起时,他便自称姓陈。那寺庙僧人多,也没人特别关注他,让他往往轻松得手,长此几次,一起的玩伴便笑称他为陈和尚了。
杨康与这陈和尚虽已多年未见,但陈和尚扯开面罩的那一刻,杨康很快便认出了他。这时的陈和尚已脱去少时的稚气,脸上的络腮胡子打理的整整齐齐,举止间能透出一股英气。
“嘿,陈和尚,你搞什么鬼?来角力场竞技还围个面罩,害得我一直在想赛后怎么样才能巴结上你。”杨康拉着陈和尚的手问道。
此时的陈和尚却是一脸严肃:“小王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保密呀。”
“嗯,怎么回事?不就是参加个角力比赛么,就算是有所伤亡,那也是赛前双方自愿的,为何要保密。”杨康不解地问道。
“小王爷,你有所不知。”陈和尚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军中供职,按军规我等是不能参加这种角力比赛的,如有发现一律按营私斗殴处置,严重者可是当斩的。”
“哦,我还想劝你从军为将,原来你已在军中供职,也难怪你在场上一直要围着面罩,原来如此。”杨康皱着眉头又问道:“陈和尚,既然你知道这军规铁纪,又何必要冒着这么大风险,去参加这种角力比赛?”
听杨康如此问,陈和尚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