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教分舵设在了临安城外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离柳庄距离也不是很远。
好在铁头知道血衣教分舵的位置,不到半个时辰,跟着铁头和村民们,杨康等人已接近了血衣教分舵,远远已经能够看到血衣教的寨门。
铁头显得非常紧张:“杨公子,就我们这些人,真的行吗?”
“怎么啦,铁头,你害怕啦?”杨康问道。
越往前走,铁头眼神显得越发不安起来:“两个月前,我们附近几个村庄,实在受不了血衣教的胡作非为,联合起来向血衣教发动攻击。”
“你们去攻击过血衣教?后来怎样?”杨康追问道。
“那天,真是血流成河,我们几个村庄集合了一百多号人对血衣教发起冲击,硬是连血衣教山寨的大门都没摸着。最后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得以逃脱。”铁头眼里充满着恐惧,似乎再次看到自己的乡亲们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
杨康走过去拍了拍铁头的肩膀:“不打紧,待会我们见机行事,形势不利的情况下,我一定先保证乡亲们的安全。”
“不,我们柳庄的汉子都不是孬种,这段时间我一直想着能有机会给兄弟们报仇,只恨自己本身不够。只要能杀这帮狗贼的,我这条命豁出去也值了。”说到报仇,铁头牙牙齿都要咬出血来。
杨康带着大家是穿着血衣教的衣服来的,连李莫愁都是女扮男装来的,这次并没有做任何隐藏,反而打着火把大摇大摆的向血衣教走去。
走到寨门口时,守门的几个马上围了上来,这血衣教分舵二三百号人,分成好多队,他们也认不全,看到对方穿着血衣教衣服,只当是自己人,问道:”嘿,兄弟,这么晚回来,有没有打到好野味呀。”
铁头告诉杨康,血衣教每天都有人出外打劫抢人,他们称这叫打野味。
杨康瞄了一眼寨门内外,稀稀拉拉七、八个人,除了门口围过来的三人,其他几个都坐在椅子上大碗喝着酒。随手从怀里掏出些银两扔了过去,说道:“他娘的,今天运气真差,碰到的都是穷鬼,没捞到几个子。这些银子,兄弟们拿去买酒喝啊。”
杨康接着又问:“弟兄们辛苦了啊,今天怎么就你们几个在守岗啊?”
“嗨,兄弟你们还能打到野味就知足吧。”那人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十分满意,接着说道:“你不知道啊,今儿个二当家,三当家带队出去,都被人杀了。回来的弟兄也好多受了伤,里面处理伤员人手不够,就把我们守岗的弟兄调了一半过去。”
“原来是这样。”杨康边点头边放眼望去,不远处有一座山,从寨门蜿蜒进去是一条小路直通山底,这一路都比较黑,而那山腰上有不少房子,房间里灯火通明,看来他们都住在半山之腰上。
这时杨康回头向铁头几个突然说了句:“动手!”
铁头和村民立马提起武器如恶狼般扑向三个守卫,铁头用的是双斧,那接银子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铁头砍倒在地。其他两个守卫也相继被围过来的村民们杀了。
而杨康、李莫愁和冯默风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杀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守卫。一喝酒的守卫看到情况刚想站起来喊叫被杨康一剑封喉,李莫愁和冯默风也随后赶到各击杀了一人。
另两个喝酒的守卫看形势不对,站起来拔腿就跑,杨康飞身跃到一个人身前将其刺死,同时左手的袖刀发出,将另一个逃跑的守卫击杀了。
杨康的这一下杀了三个守卫,把随行来的村民们惊呆了,直叹杨康的武艺高明。
铁头刚才杀了各血衣教的守卫,此时也是十分的舒畅:“哈哈,真是爽快,我还以为杨公子会先放过他们,先干掉里面的,回头再收拾他们。”
“如果先不杀掉这帮人,万一我们在对付里面人的时候出现岔子,往回撤的时候会碰到这批守卫的围堵,那样被他们前后夹击,我们会很被动。”杨康解释道:“所以冒着暴露的风险,我们也要把这批人解决掉,免得后患。”
“确实是的,那我们现在杀上山去吧?”铁头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杨康回头看了看,眼前这条通往山底的小路似乎有些诡异。小路的路面不宽,尤其越靠近山脚的位置越是狭窄,路面两侧树立着一些高矮不同的石头,而且一路上没有一个守卫,也没有点上灯笼,黑灯瞎火的。
杨康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冯默风走到身边,轻声说道:“大哥,这条路有问题,你们先待在这里别动,待我先去查看一番。”
杨康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