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将军步伐僵硬地跟在楚夫人身后离开。
他表情也有些心虚。
难不成,还真是打那臭小子把棍子打断了不成?
可是,他分明是收了力道的。
怎么也不至于!
肯定是那扫帚的问题,那扫帚质量不好,不过拍了几下就断了。
想到这里,楚大将军便凑过去在生气的楚夫人面前说:“夫人,这可不是为夫的错,肯定是那扫帚的问题。”
楚夫人:“”
果然,这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主打一个有错也是别人的错。
棍子断了,那肯定是棍子的错!
谁让它不结实。
楚成晔很快也去了侯府,然后就被人拦在府外。
对于楚少将军气势汹汹的来找麻烦的模样,哪敢放他进去。
只要不是季舒洵吩咐,侯府的人是不敢放楚成晔进门的。
楚成晔站在门外喊,“季舒洵,你给我出来,要不就放我进去。”
喊了许久,嗓子都快干了,半点反应都没有。
昨晚醉了一宿,今天又喊了这么久——
都快成公鸭嗓了。
直接闯肯定是不行的,因为有过前车之鉴。
楚成晔之前就因为擅闯侯府被罚过。
在门口一众护卫的眼里,楚成晔像是喊累了,踹了一脚侯府门前的狮子后才离开。
而转头,他就绕到侧面的高墙上。
直接从墙上翻了过去。
楚成晔熟门熟路的来到季舒洵所住的院子,季舒洵正在下棋,有人在和她禀告楚成晔在门口叫嚷着开门,季舒洵目光落在棋盘之上,唇瓣微启,“他居然起得挺早啊。”
其实,时间已经不早,但按照楚成晔那个醉度,季舒洵本以为他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来的。
指尖黑子放入棋盘,缓声道:“不必搭理他,等喊累了他就走了。”
楚成晔听到这话气得牙痒痒。
树梢簌簌而动,此时并无风。
季舒洵眯眼往院门口瞧。
“谁?”
并未走远的小厮听到季舒洵的声音,以为她还有吩咐,立马应声,“世子,是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站在原地没动,等着季舒洵说话。
季舒洵没说话,只是盯着某处。
小厮的视线也往另一侧草丛大树那边瞧。
他挠了挠头,不敢吭声。
而下一秒,树后突然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
小厮立马吓了一跳。
正要唤人时,也看清了是谁。
“楚少将军,您是如何进来的?”
楚成晔拍了拍衣袍,面不改色,没有半分心虚,“本将军说是飞进来的。”
“你信吗?”
嗓音沙哑,并不中听。
小厮嘴角抽搐:“”您看我信不信?
季舒洵手中捏着白子,遥遥望向一侧大摇大摆走出的楚成晔,嗓音清冷,“原来是楚少将军,来侯府有何贵干?”
朝小厮摆摆手,小厮便离开了。
楚成晔在棋盘另一侧坐下,完全没有半点翻墙偷溜进别人府邸的尴尬。
看着季舒洵八风不动的模样,楚成晔冷哼一声,“病秧子,你居然敢把我留在那自己偷偷溜走了,说好的你请客,也好意思!”
季舒洵:“我是光明正大离开的,不信你问跟着你去的下人。”
楚成晔呵呵两声,直接将季舒洵手中棋子抢走,“我不同你瞎扯,”他张手往季舒洵面前一伸,挡住季舒洵落子的方向,“给我一千两。”
“我为什么要给你银子?”季舒洵视线被遮住,手中捏的棋子也被人抢走,她有些不悦,静静地盯着楚成晔,“楚少将军,请问我是你爹还是你娘?”
楚成晔将手中棋子一丢,后槽牙险些被咬断,哑着声音威胁道:“你敢再说一遍!”
季舒洵当然不会再说一遍,她又不是傻子。
要是楚成晔这个傻子外加莽夫真动手揍她,疼的不还是她自己。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很小。
“给你银子可以,”季舒洵撩开眼皮,那双眸子漆黑如墨,声线淡淡:“你先把玉佩还给我。”
玉佩价值虽远不到千两,但这千两本就是楚成晔的,再加上楚成晔昨晚还是他结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