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想,还是稍微保持一点距离更好。
尤其是今天,季舒洵看得分明。
她下马车的时候太子殿下伸手扶她下来。
当时季舒洵也没有回拒,毕竟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于寻常了,只不过齐明灏的神情却是和以往不太一样。
直到季舒洵的手放进他的掌心,齐明灏就像是出了神一般,盯着掌心的的手,微凉的手泛着玉石一般的色泽,像是皎洁月光落入掌中一般,既让人想仔细端详,又怕唐突冒犯。
那双深邃的眼眸含着足以让人溺毙的温柔,仿佛万年寒冰积雪融化,眸中映着季舒洵的身影。
也只装得下她一人的身影。
季舒洵看到齐明灏的这种眼神是暗暗心惊,脑海中掠过了诸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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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想得最多的一个想法就是——
她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否则太子怎么会用这种眼神来看她。
从而,她又想到,若是太子真的发现的话,治罪的可能性有多少,轻易揭过的可能性到底是不大的,哪怕两人平时的关系再好也是如此。
那一瞬间,季舒洵想了很多。
又瞥到了太子腰间所戴的玉佩,分明是之前太子生辰时季舒洵所赠送的两件礼物之一。
又因为和她平时常戴的玉佩一样,容易引起议论,季舒洵便将玉佩给放了起来,平时极少佩戴了。
倒是太子戴的时候很多,基本上都没有换过。
有知情人知道的,也不过是赞叹一句太子和季世子关系果然甚好,连送的玉佩都时时刻刻佩戴着。
下了马车之后,齐明灏还是握着季舒洵的手,时间也不过是堪堪过了几秒,在季舒洵看来却是无限拉长一般。
后面还是季舒洵微微皱着眉从齐明灏的掌心中挣脱开来,齐明灏这才回过神,他看着季舒洵冷淡的神情,解释了一声说是想事情去了。
至于季舒洵是否听了这个解释,齐明灏就不知道了。
后面更是为季舒洵整理起衣服来,以免她受了寒。
其实齐明灏也带了一件披风来。
不是给他自己的,而是想给季舒洵的。
可惜的是,季舒洵自己穿了件披风。
于是只好作罢。
后面齐明灏也想明白了,或许正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的举动实在过于亲昵和关心了些。
也怪他实在没想到季舒洵会如此细心敏锐,他甚至都是在刻意收敛了之后的,却叫季舒洵有意避让了去。
也是因此,齐明灏暗忖之下后连着将近十来天没有见季舒洵,还特意叫季舒洵这些天不用来东宫,有事的话就让底下人。
也是因此,叫高畅直说他说得没错。
等见到楚成晔后,便说:“你看,之前我就说过,依我看,季世子怕是那日有些冒犯殿下,惹得殿下不快了。”
楚成晔听到也是奇怪的,邵珩是已经到刑部任官,他也在军部任职,去东宫的次数这才少很多。
毕竟已经任职,去得次数太多难免会给人留下什么话柄来。
例如说太子什么结党营私的话。
这可是大罪。
都心知肚明。
这么一来,季舒洵便觉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毕竟太子素来温润有礼,对她也是打小就好。
最开始季舒洵来上京的时候远不及此时。
当初在路上就病了,后面到了上京后更是卧病在床,幸得宋家的姨母等人细心照料,这才好了起来。
但初来时身份还是有些尴尬,世族子弟和各地世子基本上就没有哪个是相熟的,季舒洵以前就很少出门,来上京后也是如此。
说起来,认识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楚成晔了。
当时季舒洵病刚好,路途遥远,又是陌生的地界,难免生出些郁气来。
她出门散心,不知不觉就到了南墙底下,那边种了许多花草,墙外还有一株树。
季舒洵还在想,这树怎么生在外头,若是有人从树上爬进侯府
不过这念头不过一闪而过。
后面季舒洵就听到些动静来,她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一俊朗的小少年郎。
那是季舒洵见楚成晔的第一面。
印象极其深刻。
至于太子,最开始还是季舒洵主动和他说话的。
毕竟身在上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