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晔不止一次说过他于梦中梦到过季舒洵的事了。
之前还特意告之季舒洵,让她莫要再到他的梦里来。
如今正好还和楚夫人所说的话呼应上了。
季舒洵一时有些无言,她竟不知,就连楚夫人都知道楚成晔在梦中唤她的名字。
这件事,季舒洵确信,楚成晔是没有同她说过的。
楚夫人自是没有多想,她最开始听到楚成晔梦中叮咛声还以为是谁,后面一听是季世子的名字,倒也不算吃惊,毕竟从小到大自家儿子最常念叨的就是季世子了。
往日精雕玉琢的小世子天天被他们那混账小子带着乱跑,楚夫人一度担心他们家的臭小子会把人给带坏,加之她也确实喜欢这样安安静静的漂亮小孩,对小季舒洵比对楚成晔还要好得多了。
还引得楚成晔发问,到底自己是他们亲生的还是那季世子是他们亲生的。
这不过是调侃话,倒是无人当真。
竟连楚成晔自己也没有想到未来的自己还会有说这话的一天。
楚夫人和季舒洵看戏的时候,楚夫人状似无意的说:“我儿近来同世子较之从前走得近些,可是世子已不计较那臭小子对世子的冒犯......”
季舒洵一听,她就知道楚成晔是如何同楚夫人说的了。
当初楚成晔确实是冒犯,这倒也没错。
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若是换做寻常人等,也不会就此绝交了断还成仇人的。
任楚大将军和夫人怎么问都从楚成晔那边撬不出什么话来,再加上楚成晔打小就是个混世小魔王,自然都觉得这冒犯应当是极其大的。
楚夫人还亲自上门说和过,自然没有下文。
后面见季世子,总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毕竟能惹得季世子生气,楚成晔得惹多大祸啊。
若是寻常人问这话,季舒洵不会说什么的,但偏偏是楚成晔的母亲,季舒洵只好道:“从前之事不过是误会,说开了也就罢了。”
楚夫人点头,“那就好,世子你有所不知,我家那臭小子就是面冷心热,他说话不过脑子,有时候就是一时气不过就爱说狠话,世子也莫要放在心上。”
季舒洵手指微动,这话说得倒是不错。
她有时候觉得楚成晔是一匹凶狠的恶狼,但大部分时候都觉得他是一条只要顺毛撸就会冲你摇尾巴的小狗。
季舒洵缓声道:“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
说罢两人就没有再楚成晔的话题继续说,季舒洵平时少话,楚夫人也算是了解她的性子,楚成晔搁平时没少念叨季舒洵来着,季舒洵不爱说话,既然存了有意交好的心,楚夫人不免得多说几句。
想起儿子所说的季世子喜欢听戏,楚夫人便同她说起这台上的戏来。
季舒洵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楚夫人,若说是楚成晔在此的话,季舒洵少不得要补上几下的,她哪里不知道楚成晔在装病。
楚成晔在屋内完全躺不下去,他索性起了身想偷摸着往这边来看看,后面是府中伺候的下人过来,一见他起身,慌慌张张的摔了手里的东西,还欲要和母亲说,楚成晔只好接连咳嗽几声,寻了个借口复又躺回去了。
此时皇宫中就没有那么和谐平静了。
皇帝动怒扔了奏折,余下的几位重臣和太子都一同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