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此处可有一两幅范画师曾经的画作,也能让我二人瞻仰一番。”
“说来惭愧,他的画作我也未能保存下多少来。”彭启明放下茶杯垂下头,失落地回答二人。
沈昱沉吟了一会儿:“如若没有范画师的,那先生也曾说过罗画师年少时也有不少好画。要是能求得一幅,我也算此行无憾了。”
不知是否是这话触动到了彭启明什么地方,只见他突然从失落中挣脱出来,好似想起了什么,攸地站起身来。
只见他在书房内翻箱倒柜地找起来,最终在拉开一个箱子时顿时激动起来:“不瞒二位说,我这里虽没有罗晋颜年少时千金难求的大作,也不曾藏下范黎名义上的画作,但是罗晋颜那厮后来的画我这里倒是有那么一张。我当时还觉得这画不像是他的手笔,现在想来,恐怕这幅画正是范黎为他所代笔的哩!”
彭启明将那张画从箱子里取出来,仔细端详了片刻,自顾自地连声道:
“不错!不错!正是这幅!”
他将这画在两人面前铺开,却是一幅仕女醉春图。
画中独有春一枝,美人云鬓如雾轻纱笼,醉倚石上,欲眠又将芙蓉枕。
“范黎那小子最善画人像,虽与罗晋颜所擅长的仕女相似,实则其中有许多不同。如说罗晋颜之画如天马行空,那么范黎便是将画外人与画中人相合,”彭启明指着这画对二人说道,“你瞧,这女子虽称不上端庄,却也不俗不媚,眉眼中自有一分神性。不知元正看着是否觉得有些熟悉?”
“额......我看这画中女子相貌倒是与范黎本人有些相似。”程元正想了想说。
“是了,正是如此。如若我没想错,这幅画正是范黎依照自己记忆中的母亲所作的,”彭启明看着感慨地说,“如果我手中能有范黎曾经署名的画作,也许就能还他一个清白了。”
盯着这幅画一语不发的沈昱此时忽然开了口:“不知学生是否能向先生买下这幅画?”
彭启明惊讶了一瞬,不过很快释然了。
“你如是想要,便自行拿去吧,若是你有心,说不准往后,我这苦命学生还要靠你翻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