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请随我来。”
典韦摸摸肚子,苦笑一声,跟着羊忠走了。
招待典韦的是护卫军中的伙食,肉干加米饭。蔬菜对于行军的人来说就是奢侈品,不过军中却有豆芽,清脆爽口。有肉有菜,让典韦吃的赞不绝口。吃饭的同时,典韦也在观察着别人。护卫军们一个排上前打饭,其他排在一旁排成方阵唱歌,或者接受上官的训话。整个过程不见一点混乱和杂音。从一些小细节就能看出一支军队的军容军貌,典韦很是敬佩这样的军队。
典韦问羊忠:“羊兄,辽东沓县可是非常富裕?军中的兄弟们各个精神饱满,体格强健,想来沓县百姓应该也过得很是殷实吧?”
羊忠道:“典兄有所不知,军中的这些兄弟和如今沓县超过一半的百姓都是几位大佬从乌桓人手中救出来的。如今是各个健壮,以前在乌桓人的皮鞭下那是面黄肌瘦,伤痕累累啊。在幽州起码还有十多万的汉人百姓在乌桓人的统治下做奴隶。我们这些人一直在为了解救更多的汉人而努力。这次进京求官也是为了更好的壮大实力,早日打败乌桓人。”
典韦对着羊忠抱拳道:“羊兄大义,某深感敬佩!不知典某是否也能出一份力?”
羊忠的脸上露出喜色,同样抱拳道:“典兄比我年长,若是不嫌弃,今后唤我贤弟即可。典兄乃侠义之士,我们求之不得!还请典兄跟随我们回去沓县见一见我家少爷,少爷必定会好好安排典兄。”
典韦迷惑道:“也好,贤弟,这少爷是?大佬又是什么?”
羊忠一拍脑门,笑道:“哈哈,典兄莫怪,说习惯了。在我们沓县,大佬是我们对县尉等几位官员的称呼,而我父亲为其中一位大佬管理家中事务,别人都叫我父亲管家,我们都称呼大佬的儿子为少爷。我家少爷是一个很神奇的人,等你到了沓县就能了解了。”
典韦点点头。
羊忠道:“对了,典兄的家人在何处?看典兄的穿着也不似富裕之家,家人在这里必然会被人欺辱,等我们返程之时就一并接上前往沓县吧。”
典韦有些黯然,道:“不瞒贤弟,家中贫苦,无钱为父母医治,早已病故,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羊忠不好意思的抱歉道:“羊某唐突了,还望典兄见谅!”
典韦摆摆手,没说什么。
羊忠岔开话题道:“典兄身形魁梧,我军所带铠甲无有合适者,只能回到沓县再安排了。”
典韦道:“无妨的,典某自幼便力大,年少时曾得一侠士传授些武艺,苦练至今,尚无敌手。如遇盗匪贼寇,亦不惧。”
羊忠笑道:“典兄无敌之姿,羊某早已领教,日后必为军中大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两人聊了很多,聊聊对未来的打算,和对世事的不平,颇有一番路遇知己的味道。典韦也知道了护卫军在沓县的治理情况,很是钦佩。典韦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农夫,只因从小武力过人,好行侠仗义,也就有了些名声。典韦深知百姓之苦,却也无能为力,从小的侠义之心又对造反从心底就反感。如今知道了有沓县这么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就有些向往。
从登陆以来,经过一个月的行军,队伍终于临近洛阳。大队人马在城外三十里的一处山谷中安营扎寨。羊忠带着一排护卫军和两排新兵,护卫着一辆马车前往洛阳。典韦主动要求随行保护,被羊忠拒绝了,让他好好养伤。典韦无奈,只好留在营地,看看护卫军那新颖的训练方法。
羊忠带着沓县的公文,顺利的进入洛阳。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驵侩,得先租一个院落,安顿下来。驵侩就是后来的牙行,也就是中介,在各种交易中充当中间人、介绍人。羊忠钱多,毫不犹豫的租下一个能容纳百人的大院子。
第二天,羊忠就带着钱财在一个班的护卫下前往西园。带路的还是那位驵侩,这种人对各种交易都门清。羊忠为了减少麻烦,昨天已经给驵侩展示了一番武力,让对方知道可以多给赏钱,但是不能故意坑人。驵侩都是机灵人,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上下来的,一旦不开心了自己最先遭殃。所以驵侩很配合,指导着羊忠过关斩将,递交文书和战报后,没几天就拿下了官位。搞得羊忠都想多买几个官位了,不过没有这样的命令,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洛阳是个布满了牛鬼蛇神的地方,危险无处不在。所以拿到官位后,队伍在城外购买了一些粮食和布匹就开始了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