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侍卫进来汇报:“单于,有踏顿的游骑前来报信。”
乌延眼睛一亮,说道:“马上让人进来。”
侍卫一听,立刻领命出去,很快就带着一名浑身是伤的乌桓士兵进来。这位游骑一进来大帐就四处寻找踏顿,看到踏顿的时候,便拜倒在踏顿的面前,带着压抑的悲伤说道:“单于,廌军没有往右北平进军的动向,他们将我们的族人和奴隶全部赶往了沿海,在沿海建城。他们的斥候战力太强,一见到我们乌桓人就杀,而且散布在整个辽西郡,我的百人队才探入十里就战死了一大半,只得返回,最终就逃出了我一人,其余全部战死了。”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踏顿问道:“那你们是如何知道廌军在沿海建城的?”
斥候队长道:“回禀单于,我们从小队中分出两人扮做与亲人失散的牧民,主动向廌军投降,保下了性命,被押走了。他们把探查到的消息记下来埋在地下,我们在后面挖。那两个兄弟回不来了。”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用血写就情报的破布。
踏顿结果一看,顿时被感动了,回头对乌延说道:“乌延单于,我带我的勇士先下去疗伤。”踏顿并没有把破布给乌延看,毕竟这是斥候们私下沟通的记号,连他都看不懂,何况乌延了。
乌延点点头,说道:“好生善待勇士,我会派出汉人奴隶前去探查情报。”
踏顿闻言大喜,道:“乌延单于高明!”他也想派,只不过走的匆忙,汉人奴隶无论忠心不忠心的全部都丢了。
且说护卫军占领了辽西郡的大部和昌黎郡的全境之后,开始了建城大行动,同时让部队进行了修整。从踏顿败逃的一干二净就能看出来,护卫军的战斗力已经吓坏了乌桓人。用参谋部的话说就是让恐惧继续飞一会儿。踏顿一旦和乌延、难楼联合,兵力将突破三十五万,甚至四十万,护卫军冒然出击必将陷入苦战,而且后方补给线被拉长,非常不利。
护卫军的前线指挥部内,一群作战参谋正汇聚在一起研究着作战计划。护卫军在俘虏的乌桓人中发掘了一批跟汉人一样奴隶身份的乌桓人组成了一只一万多人的草原骑兵旅。这些人都是以前乌桓部落之间内耗被俘虏后做了奴隶。经过一个月的思想教育,护卫军把护卫军是前来解救劳苦大众的天使,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核心思想灌输进了他们的思想中。为了坚定他们的战斗意志,一些平时欺压他们的奴隶主被押到他们的面前,由他们亲自剁掉对方的大脚拇指。这一万多人的草原骑兵旅装备上了苏仆延军中最好的盔甲和武器,与乌桓人不同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块自己的身份铭牌,被挂在胸口的衣服里面,大冬天的根本看不出来。根据教育期间的表现,任命了一批代理排长、代理连长和代理指导员,连级是这支部队目前的最高指挥官。各连单独行动,只为在草原收集各种情报。根据各自连队的表现,后期会从各连队中挑选担任更高级军官的人选。只等来年开春,草原骑兵旅就会被分散派往右北平、上谷郡等乌桓人聚集的地方,或做战线侦查,或卧底内部埋伏收集情报。前线指挥部的情报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他们。
经过了数个月的修整,时间已经来到了兴平元年(194年)的三月,冰雪融化,草原开始苏醒,恢复了勃勃生机。但是根据情报显示,乌延和踏顿的联军迟迟没有和难楼联合的迹象。前线指挥部决定帮他们一把,如果能够让他们联合起来决战,毕其功于一役是最好,如果不能,就只好主动进攻,先灭了乌延和踏顿。正在劳改的俘虏中被选出了十个踏顿的手下,让他们带着护卫军的战书,骑马前去寻找踏顿。
这十人在进入右北平后,遇到了一伙马匪。面对上百穿着盔甲的马匪,他们只能跪地求饶。马匪见他们身无长物,就抢了马匹,并砍断了他们的右手以发泄不满的情绪,就放了他们。这个世道哪有不杀人的马匪,分明是草原骑兵旅的一个连在执行任务。
兜兜转转,死里逃生,这十个人终于在半个月后见到了踏顿,递交了战书。
战书上写的是廌军向踏顿、乌延和难楼发起挑战,于五月在右北平郡等待乌桓联军决战。踏顿和乌延看完战书之后,终于有了合适的理由联合难楼了。两人分别派出手下大将苏哲和乌恒居带着两千精锐前往上谷郡面见难楼。
难楼早就知道了苏仆延的覆灭和踏顿投靠乌延的消息。因为乌延是乌桓公认的智者,难楼对乌延非常的忌惮,所以一直都没有采取行动。不过也进行了厉兵秣马和准备粮草,做足了开战的准备。看到了廌军的战书,难楼想到了瓜分苏仆延留下的遗产,于是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