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尾会的精神小伙们看向苏筱柒的眼神充满了炙热。
“没错,敌人最会狡辩。”
顾大毛觉得他以后再也不带头砸土地公像了,现在他面对满天神佛求告无门。
最先喊打他的居然是割尾会的那帮人。
“打死跟人民作对的敌人。”
现场高亢的声音响起,感染了好多人。
有人为了避嫌。
有人为了表明立场,也有人就是跟风。
瞬间一起喊了起来。
顾大毛倒在了地上,“我不是跟人民作对的人,我也是贫农啊。我是同志,我是同志啊。”
他想到那些被他诬蔑的人。
眼前的村民仿佛变成那些人的脸,一个个回来找他复仇了。
“我是同志,我真的是同志。”
裤子一阵湿热。
顾卫民冲在前面,闻到一股骚味。
“妈呀,顾大毛吓尿了。”
苏筱柒振臂高呼:
“伟人说过,敌人最会伪装成同志。迷惑我们,借此腐蚀我们的意志。顾大毛说他是贫农,去他家里看看就知道了。”
顾大毛家还是茅草房子。
家徒四壁都不为过,村里人是知道他家有多穷。
老书记叹气:
“大毛家是真的穷。”
苏筱柒问了丧彪,早已经知道顾大毛藏起来的东西在哪里。
比如农村每家都有一个地窖,冬天存放地瓜和土豆大白菜之类的东西。
大毛家用来存别的。
“穷不穷的搜查一下就知道。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苏筱柒的每一句话都落在点子上。
割尾会主任的眼神满是赞赏。
“这位女同志说的就很好,很适合来我们割尾会上班。”
苏筱柒立正。
“我是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要跟着我男人去祖国最艰苦的海岛上。”
众人一听。
这姑娘简直了。
不入党都不行。
瞧这觉悟,国家多点像这样的同志,初升的太阳也如日中天了。
派出所副所长板着脸,“去几个人搜查。”
进了屋子搜查的人都摇着头出来,“所长,穷啊。老鼠打洞也只是来他家借个道,屋里只有小半袋子的玉米碴。”
顾大毛媳妇穿着的衣服都是洞。
坐在地上抹着鼻子哭泣:
“领导啊。我们家大毛冤枉,肯定是棍子把东西埋在我家茅厕旁边的。”
顾大毛额头直冒冷汗。
哀嚎:
“主任。我是被冤枉的。”
苏筱柒从口袋里摸了一个瓜子,咔嚓一声。“地窖看了吗?”
“没有。”搜查的人面面相觑,初夏的地窖是没东西的。
副所长瞪了一眼,“去啊。”
顾大毛和他媳妇对视一眼,额头上的汗水跟下了雨一样疯狂。
苏筱柒嘿嘿一笑:
“大毛媳妇。你流这么多汗做什么?别紧张,去地窖也是例行检查。”
割尾主任和副所长两人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们。
特别是割尾主任,像看阶级敌人一样打量他们。
“你们紧张什么?”
“不紧张。就是担心没人去收麦子。”
老书记赶忙开口:
“不用你管夏收,我们小泉大队保证完成任务。”
去了地窖的人兴冲冲跑出来。
“报告所长。里面有白米、白面有奶粉还有茅台、中华香烟……”
报告的人说一声。
围观的人冷抽一口气。
尼玛。
穿的跟乞丐一样。
原来背地比地主老财还享受。
顾大毛媳妇腿一软,登时撅了过去。
顾大毛的儿女傻眼了。
扶着树,冲人群里扫视了一眼。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吗?
割尾主任看到了他们。
冲手下的人招了招手,指着顾大毛儿子抬了抬下巴。
村民自动跟他划清界线。
别说顾大毛是什么身份,一想这个穷鬼平时躲在家大鱼大肉吃着白面馒头。
抽着华子。
喝着茅子。
他们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