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槐花想的都是钱。
“有田。周家的人来了。”
许有田挣扎着起来,“不能让他们把周正和周草带走,必须把这些年的抚养费算清楚。”
“你叫永安去叫几个人来。”
夫妻两人一想,这是许家大队。
许家人总不会帮着外人,只要周家不给钱,就让他们出不了村子。
许永安正在照顾温安宁,从她嘴里也得不到答案。就见她惨白一张脸,时不时来一句“什么都没了”的话。
“安宁。”
温安宁好恨啊。
她冲着许永安捶打了起来,“我就不该嫁给你。不嫁给你,就不会失去这一切。”
许永安不明所以。
“你到底什么丢了?就是报公安,也要有个说法。”
温安宁说不出来。
捂着脸倒在床上痛哭。
许永安也没了哄媳妇的心,他从小就是家里除了许美珍最受宠的男孩子。为了一个温安宁,已经做小伏低了。
“三哥。”外面传来许美珍的声音。
许永安烦躁的松开温安宁,“你自己想清楚了。真要不想过,就把我家的彩礼钱还回来,各回各家过日子。”
听到许永安无耻的话。
温安宁拿起枕头砸了过去,“你无耻。”
“老子花了钱的,你要不想过就还钱。”许永安气的打开门,“美珍。什么事?”
“爸叫你去把二伯他们喊过来。周家来人要带周正他们走。”
“让他们走啊。”
许美珍也想让他们走,但又一想苏筱柒当时弄走了三百块钱。“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走,爸妈养大了他们兄妹,总要拿点抚养费。”
“行。”
许永安赶忙去找许家堂兄弟过来。
叶秀巧根本不用别人出手,她一个人去了房间。一只手拽着杨槐花就出来了,以前凶狠的杨槐花这会跟小猫咪一样。
“杨槐花。当时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是孩子们的亲妈。你带走可以,最起码让我们知道你嫁到哪里。往后两家人当亲戚走动。”
叶秀巧是看不上杨槐花。
但也知道她婆婆是个偏心的。
并不觉得不该让杨槐花带走孩子,只生气她虐待孩子。
杨槐花想起以前,恨得牙痒痒。
“都是老东西跟我要抚恤金,我一个当妈的舍不得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我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容易吗?”
杨槐花坐在了院子里的地上。
肿胀的脸哭起来特别的滑稽,身上还有之前打架留下的淤青。
“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拉扯大了孩子,你们不声不响跑过来跟我抢孩子。”杨槐花擤了鼻涕甩在地上,又在鞋底上擦了一下。
继续哭诉:
“你把周正带走,小草必须留下来。”
周草心里一个颤栗。
伸手抓着苏筱柒的胳膊,“嫂子。”
苏筱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大伯母不会答应的。”
叶秀巧方才已经知道了周草的遭遇,在路上遇到了毛红花。红花是个管不住嘴巴的,早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我呸。死不要脸的东西,你也配当妈?”
叶秀巧一张嘴骂起人不带换气。
怒骂:
“把老树皮的前头孩子当成宝,自己的孩子当一根草。
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但凡你有点良心,天天挂在死老头床上都不关我事情。”
苏筱柒靠在墙边看热闹。
周文强挺直了腰板。
他就知道自己媳妇一出手根本不用别人。平时训他跟训小狗一样。
揍他,那是专门对着脸打。
许有田见杨槐花吃瘪不高兴,关键是怎么能叫他老树皮。
“我说你们到了许家也该备好礼,请人过来好好说话。”
叶秀巧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他脸上。
“你个老东西做梦呢。我还要追究你们侵吞我二弟的抚恤金,虐待我侄儿侄女呢。”
许有田抹了一下脸,哭丧着脸。
“老妹啊……”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
“老东西,谁是你老妹?”叶秀巧伸了手过去,一旁的周文强赶忙把沾湿的毛巾拿过去替她擦手。
“媳妇威武。”周文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