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人群中锁定了周野。
他激动的来回踱步。
“小霖。是你弟弟。一定是你弟弟。”
“我记得你妈妈说几年前，她梦到一个少年掉在海里。她当时感觉窒息的难受，想要去救他却怎么都救不了。”
“她说那个孩子就像是我们的孩子。”
周廷伟听说周野是海军。
不由想起了妻子曾经的梦境，一定是孩子遇到危险才有的感应。
周野走过来。
周廷伟花白的头发在寒风里像枯树枝上的落叶一样，坚挺却也敌不过风霜。
“小霖，他……”
周野浑身很冷，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并不觉得要认亲。
特别是周霖的态度，让他对周家人有很深的抵触。
还没说话。
已经落入一个不算强壮的怀抱，老人家身上带着淡淡的肥皂味道。和那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你一定是我的孩子。我知道，我就知道……”
周廷伟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下轮到周野双手无处安放。
“你好，老同志。可能搞错了。”
“不会错的。”周廷伟松开了周野，“我一眼就觉得你一定是我的孩子。”
“不信，我们回家让你妈妈看一眼。”
“她说记得你的样子。”
周野觉得更扯了，“怎么可能记得我的样子？”
“几年前，你母亲梦见过你在海里。”
周廷伟不由自主的说了起来，根据妻子描述的就是他。
周野一愣。
他从没有说的是，在那次被九爷爷救之前，他差点溺死。
依稀间看到一个温柔的妇人。
不好在门口说太多话。
周野邀请他们到家里说话。
叶秀巧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借口要去许婶子家学做面食，拿了个鞋底出去了。
屋里烤了火。
苏筱柒倒了两杯茶递给他们。
周廷伟看了一眼苏筱柒，“快要生了吧？”
“还有两三个月。”
“双胞胎，瞧着比较大。”苏筱柒淡淡的解释。
周野和她坐在一起。
苏筱柒不待周野说话，便不软不硬的开口：
“我知道你们来的意思。周阳的事情跟我们无关，事关核潜艇，不是我们说几句就可以的。”
听了她这话。
周廷伟怒视了周霖，“你提前过来就为了这个？”
“爸，我……”
“来之前，你去见他了？”
“嗯。”
周霖点头，“他说想见你和大伯。”
苏筱柒冷笑：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见他，以免落人口舌。”
周廷伟询问了周野的家庭情况。
不用周野说。
苏筱柒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将杨槐花如何对周野说了个一清二楚。
男人之间没有太多感情宣泄。
但能看到周廷伟心里很愤懑，他目光一直落在周野的身上。
“我们周家人水性都很好。”
周野面无表情，“我们那里河流也多，水性好也很正常。”
“你的长相还有……我们家的男人都有一个胎记，不同于别人的胎记。”周廷伟一脸失落。
“当年没有注意，还是后面听我堂哥提起一嘴。”
“只有周阳没有胎记。”
周野总觉得周廷伟的眼神有点不一样，“胎记？”
他有种不好的感觉。
周廷伟没有再说下去。
倒是苏筱柒起了好奇心，“阿野身上也有胎记吗？”
周霖想到了什么。
对着周野的耳朵轻语了一句。
周野红了脸。
轻轻咳嗽了一声，“有的，有的……”
苏筱柒没再问。
直觉胎记多少有点不正经，要么长在不正经的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