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站在远处,目光如炬地望向前方,当他看清来人时,脸色瞬间变得如同锅底一般漆黑。身侧的副将见此情形,连忙问道:“将军,要不要放箭?”江岳闻言,气得咬牙切齿,怒吼道:“放?放什么屁!难道你瞎了不成?没看到那几个人抬着的是谁吗?那可是婠婠啊!”
就在此时,距离江岳不远处的江梓逸和张慕远也听到了江岳的这番话语,两人皆是心中一惊,随即对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准备提马冲上前去。然而,他们还未有所动作,便被江岳一道凌厉的眼神给定在了原地。
江岳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们两个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此刻贸然上去只会成为对方箭矢下的活靶子,被射成一张破破烂烂的渔网吗?”
江梓逸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末将恳请将军允许我独自一人前去营救师妹!师妹如今落在敌人手中,我们的战略部署必然会受到影响。眼下要么尽快将师妹救回来,要么……要么就只能对她置之不理了!”
张慕远一听这话,急忙开口反驳道:“不行!绝对不行!怎能不顾及大长公主的安危呢!末将也愿亲自前往营救!”
就在这短短片刻之间,对方那黑压压的大军已然如潮水般涌入了己方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
江岳眉头紧皱,满脸愁容地望着不断逼近且来势汹汹的敌军,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缰绳,掌心都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沉默片刻之后,江岳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身边的江梓逸沉声道:“梓逸,此次只能靠你了。”说罢,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定在江梓逸身上,并根据对方大军的行进速度估摸道:“你仅有一刻钟的时间,务必要将婠婠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否则,本将……本将也只能狠下心肠下令继续放箭攻击了!”
“是!末将领命!”江梓逸闻令而动,眼中精光四射,浑身气势陡然一变。只见他足尖轻轻一点地面,身形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欲要施展轻功急速离去。然而,就在此时,一旁的张慕远大喝一声:“等等!你们快瞧那边!”
听到张慕远的呼喊声,江梓逸和江岳两人几乎同时循声望去。刹那间,他们惊讶地发现,原本被数名士兵小心翼翼抬着前行的谢婠婠竟然毫无征兆地突然站起身来。
她那娇柔的身躯在风中显得格外单薄,但此刻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紧接着,只见谢婠婠轻拂衣袖,看似随意一挥之间,一股无形的劲力猛然爆发而出。伴随着一连串沉闷的声响,围在她身旁的数十名敌人犹如遭受重击一般,纷纷惨叫着倒地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还未等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谢婠婠又做出了一个更为惊人之举。只见她身姿轻盈地高高跃起,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仙子。
与此同时,她玉手迅速伸向自己耳后,精准无比地拔下一根精致的发簪。随着内力暗暗灌注其中,那根普通的发簪瞬间变得寒光闪闪、锐不可当。下一刻,谢婠婠手臂猛地一挥,发簪化作一道闪电直直朝着后方那群正簇拥着柱国将军的人群射去。
柱国将军眼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心中大惊失色,生死攸关之际,他本能地使出浑身解数,猛然向着一旁急速闪身躲避。然而,尽管他动作迅速,但谢婠婠那凌厉无比的发簪还是如闪电般擦着他的耳朵飞掠而过。
柱国将军只觉耳畔一阵劲风刮过,紧接着便是一股剧痛传来。他不禁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黑血,身体摇晃几下之后,便从高头大马上直直跌落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得周围的兵将们皆是惊愕万分,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而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时,谢婠婠却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良机。只见她足尖轻轻一点地面,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江岳方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蒙军副将最先回过神来,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谢婠婠远去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放箭!绝对不能让她活着逃离此地!”随着他的呼喊,众多士兵如梦初醒,纷纷张弓搭箭,瞄准了正在飞速奔逃的谢婠婠。
听到身后传来的喊叫声和弓弦紧绷之声,谢婠婠并未有丝毫慌乱之色。她甚至还回过头去,对着追兵露出了一抹轻蔑而不屑的笑容。随后,她毫不犹豫地将右手上戴着的木镯摘了下来,并微微用力一捏,只听得清脆的响声响起,那看似普通的木镯瞬间碎裂开来。
令人惊奇的是,几颗黑色的圆球竟从破碎的木镯中滚落到了谢婠婠的手掌之中。只见她一边继续向前飞速狂奔,一边暗中运力,将手中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