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末将认为,我们不妨趁着夜色发动一次突袭。派遣咱们的精锐骑兵前去冲杀一番,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然后迅速撤离。依我看,这样一来至少能够消灭他们上万之众!”
实际上,就目前双方的兵力对比而言,如果采取以多胜少、关门打狗的战术,确实胜算颇大。然而问题在于,敌军龟缩不出,使得他们无法顺利完成包围圈的布置。而且敌方那威力巨大的强弩更是令人头疼不已,稍有不慎,己方恐怕就要遭受重大损失......
想到这里,梁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果断下令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梁康率领一万骑兵执行这次夜袭任务。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留意对方可能设下的陷阱。一旦得手,立刻撤退,切不可贪恋战功而恋战!”
梁康听令后,赶忙抱拳行礼,随后转身离去,开始着手安排夜袭的相关事宜。
待梁康走后,梁华朝着众将领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都退下。等到众人离开营帐之后,梁华独自坐在椅子上,一边用手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一边喃喃自语道:“来人啊,速速给王兄送信,告知这边的情况,请他尽早做出应对之策。”
随侍听闻主人所言,赶忙轻声回应道:“是,小的这就前去给蒙王传递消息。”言罢,他便匆匆转身离去,脚步轻盈而迅速。
此时,在甘北军营之中,谢婠婠正半倚着床榻,身姿慵懒却又透着一股别样的风情。而江梓逸则端坐在下方,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许尴尬和微妙。
江梓逸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那半眯着双眸的谢婠婠,心中原本想要责备她的话语,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宣之于口。他就这样默默地坐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许久之后,他终是长长地叹息一声,缓缓开口说道:“罢了,只要你安然无恙便好。为兄我,还是先离开此地吧。”
自八九日之前,谢婠婠佯装受伤以来,她一直在苦苦压抑着体内“绝嗣”之毒的药力发作。然而,当看到自己的师兄江梓逸如此关切自己的模样时,她的心弦忽地被触动了一下。
只见她猛地睁开双眼,眼眸流转之间,似有万千情愫涌动其中。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伸出左手,用力一拍身下的床榻。刹那间,只听得一阵风声呼啸而过,眨眼功夫,她的身影已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江梓逸的身前。
江梓逸原本还稳稳地坐在椅子之上,冷不丁见到谢婠婠突然现身于自己面前,不由得微微一怔,整个人都呆住了。
谢婠婠嘴角含笑,美眸顾盼生辉。她轻抬玉手,轻轻地托起江梓逸的下巴,然后慢慢地将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凑近过去。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炽热起来。终于,两片柔软的唇瓣轻轻地贴合在了一起,仅仅只是短暂的瞬间,却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而后,谢婠婠迅速地分开双唇,留下一脸惊愕与迷茫的江梓逸呆立当场。
“怎的?师兄不愿?”此时谢婠婠的双手搭在江梓逸的脸上,而江梓逸的双手则不知何时环住了谢婠婠的腰身。
谢婠婠心道:敢说不愿意,本宫这便掐死你吧!
江梓逸一听这话,连忙像拨浪鼓似地摇起头来,口中急切地辩解道:“不不不,并非如此啊!为兄我只是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罢了。”话音刚落,他那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涨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一般,而在这羞赧之下,似乎还隐隐流露出一种得偿所愿后的欣喜之色。
恰在此刻,只听得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原来是张慕远猛地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江梓逸猝不及防,心中一惊,待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的手已不自觉地轻轻将谢婠婠推离了些许距离。
谢婠婠见状,柳眉微微一挑,脸上故意浮现出一丝不悦,阴沉地望向自己这位师兄。只见江梓逸此时正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盯着刚刚推开谢婠婠的那双手,仿佛它们不再属于自己一般。紧接着,谢婠婠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笑,然后转头看向张慕远,轻声问道:“慕远,你来此所为何事呀?”
张慕远面带温和笑容,缓声道:“末将听闻您在此处,担心您的安危,又见外面并无守卫,便擅自闯了进来。不知是否有叨扰到您呢?”说话间,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若有若无地瞟向一旁的江梓逸,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寻之意。
被这般注视着,江梓逸顿觉浑身发热,那张英俊的脸庞更是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然而,谢婠婠却仿若无事人一般,悠然自得地重新坐回到床榻之上,饶有兴致地瞧着眼前这两人之间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