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留下,你先走吧。另外,多谢。”
“行吧。对了,送你一个消息,萧家公子萧峤近日来了青郡散心。”
慕容铁柱撇撇嘴,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生怕晚了一步,水里那人就会掐住他的脖子,拉他下水!
阮枫上岸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岸边慢慢吃着包袱里的干粮,恢复体力。
六七月份的太阳毒辣。
没过多久湿漉漉的长发也干的差不多了。
少年左手拿着干粮,右手把玩着一直抓在手中的细长棍子。
细长棍子的末尾,刻了一朵兰花印记。
而棍子的首端,没有尖锐的箭头,也没有削尖,好像它就是一根普通的细棍。
吃完干粮。
阮枫把棍子上的兰花印记在粗糙的石头上划花,折成几段扔了。
把晒干的湿衣服装进包袱里,起身离开。
阮枫悄无声息潜入圣都时。
听闻空桑离已与纪晏清闹得不可开交。
空桑离指责纪晏清派人截杀他的儿子,心狠手辣。
纪晏清一口咬定,要是真是他,他怎么可能会留下那么有标志性的证据?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做的吗?
“要我说,我也觉得不太像是圣师大人。谁不知道圣师大人脾气温和慈悲,心中只有小天子?”
“是啊,谁会那么蠢,留下那么明显的证据?”
“……”
茶馆大堂内,不少人窃窃私语。
阮枫咬了一口小点心,神色冷淡。
纪晏清这几年民间口碑不错,忠君爱国的纯臣。
若是暗杀,被他人找出证据,还会有点麻烦。
但如此大张旗鼓,证据摆在明面上,众人反而会去质疑,认为自己勘破了真相,津津乐道去猜测。
若是对方还拿到了千星沉并非空桑离亲儿子的证据。
闹得再大点时悄悄放出去……
空桑离认儿子,还没等“儿子”带来价值,就成为了自己的麻烦。
阮枫吃完点心,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另一边。
圣师府。
纪晏清指挥着侍从侍女们去侍弄花房中精致柔弱的花,语气平淡:
“事情办的如何?”
武兰眼神闪了闪:
“他中了我一箭,跳下悬崖落入河流中,生存的可能不大。”
纪晏清抬手,下人们会意,安安静静地退下。
“若他这种情况还能侥幸活下来,那也是他命大,命不该绝,你无需惶恐。”
武兰低下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