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当初根本没赐多少东西。
如今像是要一股脑补偿,良田铺子通通大手一挥。
在宫中的人离开后,阮枫目光看向乔雪娘,淡淡道:
“我没那么多时间管理庄子铺子,我会派人协助,就劳烦乔姨替我管理一二吧。”
乔雪娘的审视时度她向来很满意。
要想马儿跑,也得偶尔给马儿草。
乔雪娘被这巨大的惊喜砸中,花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笑容:
“好好,妾绝对不会让世子,不不,侯爷有后顾之忧!”
派人协助监视她,问题不大。
阮枫身边的人都懂规矩得很,从不会指手画脚,只要她没不轨之心,就和得力的帮手没啥两样!
这管家大权说明了什么啊?
乔雪娘都能想象到“永安侯”的消息传出去后。
昔日那些看不上她的贵夫人们要结交她的样子。
乔雪娘不知想到什么,问道:
“夫人那边……”
阮枫语气平淡:“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自然自然。”
乔雪娘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嫉妒和感叹。
姜婉书真是生了个好儿子,无论怎样都能吃穿不愁。
不过,也仅仅是吃穿不愁了。
后半辈子将以夫君女儿接连去世,受不了打击,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为由,禁足在那方小院。
而她,将接替侯府女主人的权力!
至于陆玄和阮枫进入灵堂后,连香都懒得上。
乔雪娘表示,她什么都没看见。
阮衡生前奢靡成性,身为孝子,阮枫什么陪葬品都没给。
找了个地方挖个坑随便埋了。
墓碑什么的立不立无所谓,反正她又不会来扫墓。
树木高耸入云,枝叶茂密,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绿叶间隙,洒下零星的光斑。
在这深林中,多了一座被人遗忘的无名墓。
姜婉书多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重重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回去路上,天上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绵密细雨雨。
阮枫淋了些小雨,回去后泡了个热水澡,半卧在窗边的软榻上看着医书。
如瀑布般的长发在身后铺散开。
许久未见的小白白趴在柔软的毯子上呼呼大睡。
仿佛一片岁月静好。
看得有些累了,少年合上书,目光不由看向窗外。
绵密细雨已变为倾盆大雨,世界一片雾蒙蒙。
如果慕容铁柱在信上写的是真的,今年雨季雨势格外大,范围广,殃及数国,洪涝导致大量百姓流离失所……
天灾必定导致人祸。
阮枫几乎都能想象到后面的天下动乱。
深思熟虑许久,突然起身穿戴好,准备出门一趟。
打开门。
正好阮霜端着羹汤从走廊上过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讨好笑容:
“正好我听闻小枫你淋了些小雨,就想着送来些羹汤——你是要出去吗?”
阮枫淡淡“嗯”了声:“心意我收到了,但我赶时间,你自己喝吧。”
说完,撑起油纸伞,走进雨幕中。
急急急,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连喝个羹汤的面子都不给她。
阮霜有点恼怒。
看着眼前房屋门,眼睛转了转。
清风苑本来是她要住进来的,但是被阮枫截胡了。
阮枫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他的房间,他也没有贴身服侍的侍女。
她平时对清风苑眼不见为净,但今日她还就好奇,阮枫房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阮霜左顾右盼。
除了给她撑伞的贴身婢女,没有其他人。
深吸一口气,手放在门上,刚要推开——
“唰——”
眼前银光一闪!
阮霜回神过来,发现一把剑竟然横在自己脖子上!
只差一点,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阮霜吓得差点腿软,颤巍巍地看向持剑之人——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性别的黑衣人:
“你,你是谁?”
阮娥没有回答,压低声音冷冷道:“退下!”
不是刺客……阮霜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