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父亲——不对,对于从小在身边带大的陈昭苏来说,他是个好父亲。
陈昭苏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是老不死的精心教导出来的光明磊落的储君。
当年江扶月名节尽毁,本该以死守节。
但老不死的因为她与陈昭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怕陈昭苏痛苦。
竟然不顾反对,要保住江扶月!
陈定羽嫉恨陈昭苏,记恨父皇对他与母妃不管不顾。
但他也知道,老不死的是个好君主。
看着老不死的终于咽气。
陈定羽说不说什么感觉。
没有即将即位的喜悦。
或许他内心是清楚的,即位还是不即位,他都只是个傀儡。
陈定羽“呸”了声:“老不死的,还挺能活,苟延残喘这么多年!”
公子朔赶到时,老皇帝已经死了。
他着手处理其身后事以及陈定羽即位事宜,转身一看。
陈定羽在老皇帝棺椁前,左拥右抱,美酒佳肴,好不快活!
公子朔懒得阻止,当作没看见:“殿下,朔自请前往受灾之地。”
陈定羽摸着美人柔嫩的小手,闻言有些疑惑。
自从公子朔揽大权后,他不是再也不亲自做这些他认为“没意义”的事情了吗?
陈定羽懒得多想,随意摆摆手:
“那就交给你了。”
公子朔微微一笑:
“先皇驾崩后,最近京城内不少官员上书,说臣狼子野心,阴险狡诈,玩弄朝纲……”
意味深长的语气,让陈定羽内心颤了颤,故作镇定道:
“一派胡言!朔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那臣就放心了。”
公子朔退下去后,扭了扭手腕,语气冰冷:
“自古以来,权力更替,总会见点血。不是吗?”
……
钟旗等啊等,等啊等。
硬是没等来将阮枫撤职召回的消息!
钟旗看着在灾民心中获得声望,被前后簇拥的阮枫,陷入了沉思。
不是。
陛下的动作这么慢吗?
当初砍要造反的兄弟们,怎么就砍得那么快?
钟旗不知道的是。
陆玄正拿起印章往圣旨上一盖,露出满意的笑容:
“完美!”
陆君悠闲地躺在软榻上嗑着瓜子:
“这证据都没查出来呢,你就准备好把他们都斩了?”
“迟早的事。”
陆君“啧啧”道:“世家贵族间牵扯不清,要是没有证据,可是会引起恐慌的。”
陆玄想了想:“确实,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一种方法,我伪造证据,就是过于麻烦了,还有风险。”
陆君:“……”
这个道德无下限的人是谁的儿子?
哦,他儿子。
陆玄耸耸肩,露出侧阴阴的笑容:
“本来不想这么快的,谁叫那个叫钟旗的觊觎小枫?”
陆君吐出瓜子壳:“搞他!”
顿了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不过,儿啊,小枫的魅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身为男人,你得大度点。”
陆玄幽幽看向自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父皇:
“父皇说的对,儿臣相信您也很大度的对不对?嗐,母后也就是感叹过,要是她年轻个几十岁,恐怕也得惦记上。都是小事。”
陆君:“……”
陆君:“你母后不可能有错,我未来儿媳妇也不可能有错。逆子,都是你的错!就罚你把今日,不,一个月的奏折都是你处理!”
陆玄:“……”
陆君得意一笑:
“你老子我当了几十年逆子,你才当了几年?小兔崽子,再和老子作对,老子就立马退位,让你每天累成狗,没空和小枫卿卿我我、花前月下!”
陆玄:“……”
陆玄沉默不语,离开御书房后直奔萧澜的宫殿。
进门前还特意狠狠掐了大腿一把,哭唧唧地哀嚎:
“母后!母后!父皇他居然阻止儿臣和小枫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