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流连其中的宋风毫无知觉。
夕阳西下,周围光系真气逐渐稀薄,宋风转而牵动真气,开始吐纳暗系元素。
弯月升空,已至凌晨,霜露降落,宋风又感应水系真气。
直至艳阳高照,已是第二日正午,感觉到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宋风悠悠睁开双眼,晃了晃脑袋,上方传来振翅声,原来是一只鸟儿,受其惊扰挥着翅膀飞向树梢。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一夜未眠的宋风神清气爽,丝毫无倦怠之态,十余个时辰不饮不食,却毫无饥渴之感。
或许自己再修习几年,就能达到师兄卓正之那般不需要饮食也能存活吧。
宋风心情愉悦,刚想回房换身衣服,却听后院传来一阵嘈杂之音。
不一会,公孙无忧慌慌张张的跑来,急声道:“宋大哥,出事了,那几名武士把春儿杀了!”
什么?后者露出震惊神情。才过了一天一夜,这几个家伙就惹出人命了?自己好吃好喝伺候着,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人跑哪去了?”
“没跑,都在大厅内,老夫人正在主持大局。”
坏了!
听说春儿被杀,宋风虽然惊讶,却也不甚在意,此时知道母亲也在,顿时心急如焚。
那几个北阳国的小矮子若真的丧心病狂,母亲岂不是危险了!
唰!
宋风一个腾跃飞身而去,只留公孙无忧在原地发愣。
来到正厅,却见数名仆从站立两旁,一个个怒目而视,三名武士正跪伏在地,脑袋紧贴地面。
正中央,宋母斜靠座椅,抹着眼泪。
春儿是最早一批侍女,也是她人生中第一名贴身丫鬟,向来诚挚且勤快,平日里也是宋母聊家常的对象,此时却莫名其妙死在这几个北阳鬼子手中,叫她怎能不悲伤。
现场一片寂静,几名男院丁手里抱着棍子,咬牙切齿的瞪着三人,仿佛随时要冲上去将其乱棍打死。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宋风怒声道。
见到儿子走来,宋母看了他一眼,斥责道:“小凤,这就是你收的好门客!”说罢泪如泉涌,胸口起伏不定,又气又恨。
“秋儿冬儿,扶母亲回房休息。”宋风吩咐道。
“是,少爷。”
待宋母离开,宋风直视布衣翻译:“给我个解释。”
布衣汉子刚要说话,却被其中一名武士打断,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后者连忙翻译:“鬼冢先生说,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昨夜酒醉,欲要强暴春儿,她却奋力挣扎,还想大声叫喊,不得已之下只能勒住其脖颈,却失手将其掐死了。”
宋风听罢笑了,气笑了,双目射出寒光,反问道:“好啊,足够坦诚,是不是觉得强迫一个女人很光荣啊?”
布衣汉子在中翻译。(以下略)
鬼冢晴吉双腿虽跪着,腰身却挺了起来,瞪着双眼傲声道:“一名奴隶,能被宋君麾下武士看中,那是她的荣幸!要是在我们大阳国,这奴隶的父母还要亲自登门送上嫁妆呢。”
“一派胡言!”宋风终于忍不住怒喊出声,抬腿一脚直踹其面门。
鬼冢晴吉眼看宋风的脚掌踹来,却丝毫不躲闪,就连双眼都不眨一下,硬生生吃下这含恨一脚,身体在地面翻了个跟头,门牙都掉了两颗。
吐出一口血沫,鬼冢晴吉没喊一声疼,双膝匍匐爬回原来位置,仍旧保持跪姿,丝毫没有反抗与抱怨的念头。
北阳国虽说有些习俗反人类,但对于忠诚方面无可挑剔。从宋风收下几人并给予酒肉那一刻起,鬼冢晴吉的命便是他的了,就算再侮辱,再殴打,也毫无怨言,这就是所谓武士的操守。
三人中领头的宫本希典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宋君不必愤怒,失去小春,如同失去一条野狗,得到鬼冢,却如同得到一头猛虎,细算一下,还是很赚的。”
这是什么歪理?宋风肺都快气炸了,回手拔出龙吟,直指前者面门:“你们是人,不是畜生,春儿更不是!你们的命是命,春儿的命就不是了吗?”
“不是!”后者非但不认同,反而直视眼前剑刃,出口反驳:“既然做好了为宋君效命的准备,我等就是宋君的飞鹰与猎狗,我们的头颅与武士刀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宋君的财产!看起来,小春丝毫没有为主人效死的觉悟!”
跟这群野蛮人毫无道理可讲,宋风被气的浑身颤抖,憋了半天才怒喝一声:“出来!”说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