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剩下的那名女子眼见同伴惨死,双膝发软坐倒在地,发出凄厉的哭喊声。
“啊——!”
宋风的叫喊声比她还要悲惨,此时的他仍旧精神恍惚,以为自己误杀了李婉儿,周身真气也瞬间散去,嚎叫不止。
记忆涌现再消退,如同海浪般反复冲刷着宋风的大脑,使其头疼欲裂,双眼布满血丝,捂着脑袋高声痛叫。
众人根本不知道他喊的恶贼是谁,以为是不满二女姿色而发怒,非但没有怜悯之心,反而纷纷大笑。
“羊兄弟好修为!以真气驾驭飞剑,当真令我等大开眼界。”张广大连连称赞,心里乐开了花。
扭头给二当家一个得意的眼色,怎么样,发财了吧?有这家伙当打手,别说其他山头了,哪怕是官兵也不怕。
宋风不语,只是抱着脑袋,疼的直哼哼。
张广大奇怪道:“羊兄弟怎么了,不过是杀个婢女而已,没事。”
说着转头瞪了老齐一眼:“你挑的什么货色!赶紧去换!再惹羊兄弟生气,把你脑袋拧下来!”
老齐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大气都不敢喘,赶忙前去照办。
张广大冲着他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而后满怀歉意的笑道:“手下人做事不靠谱,羊兄弟多担待,先入房间休息,剩下的交给大哥安排。”
宋风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头脑阵疼虽逐渐消散,却仍旧嗡嗡作响,太阳穴青筋鼓动,龇牙咧嘴,心脏怦怦跳动,脸色惨白如霜。
见他身体不适,张广大安排道:“扶三当家入房歇息。”
几名侍女闻言,一个个脑袋低垂,都快埋到肩膀里了,哆哆嗦嗦不敢上前。
只因一时不满便抬手杀人,这羊酒比之山匪更为残暴,况且他手里还拎着一把利剑,哪里敢上前。
“嗯?”张广大一个阴冷的眼神扫过来,侍女们吓了一跳,硬着头皮走上去,扶着宋风离开。
刚才老齐说的不听话便烹了,那真不是开玩笑的,这群山匪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来,之前已经有过先例。
眼看宋风离去,张广大招了招手:“派几个机灵的弟兄,盯紧他。”
二当家应声道:“放心吧大哥。”
“嗯。”老二做事向来缜密,张广大完全不必担心。
正在这时,老齐也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根绳索,另一头捆着一名浑身脏兮兮的女子,如同牵狗一般。
那女子披头散发,衣衫破烂,浑身沾满泥泞,散发一阵恶臭,不时发出嘶吼声。
张广大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让你去找俩娘们,你这是找了个啥?”
“大哥,这是我们寨子里最好看的娘们了。”老齐露出无奈的苦笑:“谁让三当家口味这么挑呢。”
本来他也不看好从天而降的“野人”,可一招真气御剑之后,彻底心服口服,做起事来也上心不少。
越是野蛮的地方,越是弱肉强食,食物、钱财,甚至女人,都得让强者先占有,剩下的,才是他们的,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张广大伸长脖子仔细观察,那女子满脸污垢,根本看不清长相,随即看向老齐:“你他妈耍老子?”
这哪是娘们,这是地府里抓来的小鬼吧?
老齐凑近前来,搓着手嘿嘿笑道:“这可是真正的绝色美人,现在看不清楚,让人给洗洗就知道了。当初本来想献给大哥的,可惜刚来就吓疯了,脑子不正常,也不知道三当家能不能降服。”
张广大闻言斜了他一眼:“她脑子不正常,你看羊酒脑子正常吗?也没好哪里去!别在这啰嗦了,赶紧去办。”
“是,是。”老齐答应一声,用力一拉缰绳,拖着女子走去。
却说宋风,被几名侍女搀扶到一间土屋之内。
屋内虽简陋,却也是五脏俱全,桌椅板凳都有,特别是那张大床,只看被褥就知道软绵。
宋风早已不知多久没睡过床榻了,倒头趴在床上,感受着枕头的温软,脑袋的不适都减轻不少。
“三当家,您还没更衣呢。”几名侍女想要为他褪下衣物,可宋风留恋被褥,根本不愿起身,沉沉睡去。
想要取下其手中龙吟剑,更是怎么都掰不开手掌,如同焊在上面似的。
几人无奈,只得端来温水,强忍着恶心为其清洗掉手掌残留的血液。
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木门响动,宋风睁开眼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