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红拂现身于城墙顶端,攻城的骑兵却不见踪迹,金日蝉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金日蝉只觉胸中怒火中烧,想到自己大半的家底都已付诸东流,一口气没缓过来,“噗呲”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
后方的士兵赶忙上前搀扶,将他拖回营帐。
这急火攻心之下,金日蝉一时间难以起身。
匈奴的巫医匆匆赶到营帐,用刺针分别刺破他的耳朵、人中以及十个指尖,用力挤出鲜血后,金日蝉才缓缓苏醒。
嘴角再次溢血,金日蝉单手握拳,狠狠捶打在床板上,愤怒地嘶吼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接着又喊道:“军师呢,把他给我叫来,重新商议对付西凉的策略。”
此时在病榻上的江流儿得知匈奴大败,嘴角险些咧到耳根,如今总算是不用再担忧自己的性命安危了。
尽管身体仍虚弱,但走路尚无大碍,接到士兵通知后,他立刻奔赴匈奴中军大帐。
一直以来,金日蝉刚愎自用,对这位汉人军师颇为轻视,甚至动过杀念,直至此次遭受重创、付出惨痛代价后,才幡然醒悟身边谋士的重要性。
金日蝉长叹一声,说道:“军师,此次军队折损半数,未能攻克张掖,回去后大王定然问罪,如今可有良策?”
江流儿也叹口气应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将军莫要惊慌。攻城之事需重新谋划,虽说我方只剩半数士兵,但也绝非西凉女兵能够轻易战胜。届时巧妙运用计谋,仍有希望拿下西凉。”
“而且西凉每次都能应对我方计划,那些突然出现的米粮水源、精钢武器以及燃烧的火油,想必其背后定有高人,不可再小觑西凉。”
金日蝉又是一声叹息,面对西凉,他心中已生出一丝绝望,对方的应对之策层出不穷,物资仿若从天而降,实在不知该如何取胜。
他虚心请教道:“军师可有计谋?”
军师神情严肃地说道:“将军,兵者,诡道也。西凉屡屡获胜,乃是因我方对其情报一无所知。首先需安排细作,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待掌握情报后,再结合战术与大型攻城器械,想必可彻底拿下西凉。”
此次凤红拂设下的陷阱让匈奴大军狼狈不堪,若不是江流儿提前提醒,恐怕士兵们将被全部歼灭。
金日蝉挣扎着坐起身来,说道:“此事全凭先生安排。”
凤红拂此刻心情格外舒畅,自战争爆发以来,西凉一直处于劣势,此次终于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经此一役与治病之事后,她与姜宇的联系愈发紧密,随时都能与对方交谈。
只是姜宇能单方面看到凤红拂这边的场景,而她仅能听到姜宇的声音,无法看到画面。
凤红拂吩咐大臣们打扫战场,将血迹清扫干净,兵器也不可浪费。
匈奴士兵手中的弯刀虽远不及姜宇所给的螺纹钢,但在当世也堪称锋利无比,即便士兵用不上,这些金属兵器也能换取大量钱财。
女帝回到寝宫,带着几分娇嗔说道:“姜宇,人家是不是被你看光了(ˉˉ)。”
姜宇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虽明知对方看不见,内心仍有些难为情,。
他支支吾吾地说道:“也没有,看得不太清楚。”
女帝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像寻常小女生那般羞怯,反而主动袒露心意:“看过就看过吧,反正我也觉得自己早就是你的人了。”
姜宇赶忙转移话题道:“红拂,我给西凉百姓购置的衣物已到,你那边接收一下,东西较多,找个宽敞的地方接收。”
凤红拂来到祭台,每次姜宇传送大批物资时,她都会选择在此处接收,也方便文武百官进行统计。
姜宇心念一动,无数物资便从院子里消失不见,有的是大包裹,一个包裹里装有几十件军大衣,还有大纸箱,装的都是真空羽绒裤。
安排好兵部大臣处理匈奴俘虏之事后,其余大臣皆站在祭台之下。
每次姜宇传送物资过来,对于西凉的大臣和百姓而言,都如同过年般喜庆。
只见祭台上出现无数大号行李袋和牛皮纸箱,粗略估计约有上万箱。
大臣打开纸箱,每个大号纸箱里放置了几十件羽绒裤,大臣拿起真空袋抽出的羽绒裤仔细端详,口中疑惑道:
“此为何物,如此轻盈,且这袋子如此小巧,看起来不像是御寒衣物啊。”
另一位大臣也拿起查看,同样满脸困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