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部分士兵相比,其中一个匈奴士兵跑得格外快,一直是领头的第一个逃兵。
能拥有如此体力的,只有匈奴大将军金日蝉,此时他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咬牙切齿说道:“该死的西凉,该死的凤红拂,还有那把奇怪的武器,我恨啊!!!”
金日蝉双手狠狠锤在地面上。
西凉士兵为了机动性,已经放弃了盾牌兵,所有人手持螺纹钢长枪,几人一组,以聂文静为首,疯狂追杀匈奴军队。
攻守易主了,匈奴人终于不再释放残忍天性,每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哪怕外表和性格再残忍,终究都会胆怯。
几个西凉人追着一个匈奴兵,这士兵名为完颜烈,这是他第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如此的接近。
他之一生,性如烈火,从小的时候,他因为说错一句话,被儿时的玩伴狠狠扼住脖子,差点被掐死。
在玩伴那里吃了大亏,当夜他辗转难眠,咬牙切齿,仇恨折磨的他彻夜难眠。
抽出随身携带的尖刀,趁着夜色掩盖,脚步轻盈,杀了自己玩伴全家。
红色的血液流淌在自己手上,完颜烈喉咙耸动,血液里面带着一股香甜气息,是如此的让人迷醉。
完颜烈伸出舌头,舔舐自己手掌。
一瞬间,他眼睛直接瞪大,哈喇子不停流淌,止不住激动,太好吃了,原来人血是这种味道,真想每天喝饱。
那种迷醉的味道完颜烈一直没有忘记,直到后来成为一名匈奴士兵,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找到了同类。
从那时起,他日子过得无比快活,每天杀人取乐,鲜血在他眼里是最美好的风景,像是一朵朵绽放的鲜花。
而且好多士兵都和他一样,食人肉,饮人血。
后来打到西凉更是如此,西凉女人细皮嫩肉,是他喝过最美味的鲜血,当时他还在幻想,以后一直在战场上就好了,可以有吃不完的肉,喝不完的血。
回头一看,西凉女兵已经追过来了,他的一生杀人无数,现在终于知道害怕了。
急切之下,完颜烈被藤条绊倒,几个西凉女兵找到机会,锋利的长枪狠狠戳在对方身上。
没有命中要害,这次终于轮到他了,完颜烈身上多了好几个血洞,他终于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液,脸色有些慌张,不像是其他人那么好看,红色的血液实在是太刺眼了。
完颜烈忍不住求饶道:“不要,不要杀我。”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西凉不可能绝不可能放过他,几个士兵长枪舞动,直接刺穿对方心脏。
恍惚中,完颜烈好似看见了以前杀死的那些人,士兵的长枪变成那些人扭曲的手掌。
昔日仇人的手掌扭曲到诡异的弧度,狠狠地扣在他伤口上,刺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喊叫,可惜喉咙已经被长枪捅穿了,只是吐出来一大口血沫子。
最终双眼圆睁,不甘又恐惧的结束自己这一生。
匈奴人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西凉女兵,对方装备精良,心狠手辣,两军对碰,摧枯拉朽一般绞杀匈奴。
这根本不是战争,更像是一面倒的屠杀。
一开始金日蝉带领十万匈奴大军攻打西凉,一路摧枯拉朽打到都城张掖。
s上次中了埋伏,十万大军的精锐被西凉斩杀一半。
再次攻击,陈梦儿驾驶渣土车开路,又斩杀了上万匈奴,金日蝉的十万匈奴大军只剩下可怜的三四万人龟缩在城外树林里。
这次他绑架凤樱,彻底触怒凤红拂的逆鳞,西凉士兵全力绞杀下,可怜的匈奴士兵只剩下区区几千人。
这些人都是跑得快的,当然了,第一个见势不妙的自然是匈奴大将军金日蝉。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收拢残部,总共凑了几千个人。
看着几千个残兵败将,金日蝉悲从心头起,深感万般不由人。
眼下只剩下几千人,再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一个无能的人,倒霉以后往往会怨恨周围的人。
金日蝉怨恨西凉狠毒,怨恨匈奴士兵废物,怨恨匈奴皇帝把这个难啃的骨头交给自己,怨恨自己没出息,甚至怨恨江流儿,对方一直给自己出馊主意,难道他是西凉的卧底?
说到江流儿,金日蝉在人群里开始搜索起来。
此时已经步入森林深处,一时半会西凉也追不过来。
清点好剩余士兵,金日蝉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找到江流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