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开刀,先把她那残货割下来,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子,就这么淫贱。然后挖出她的心,挂在树上,让鸟雀吃了。再把头割下来,给那烈妇报仇。”马荣故意说:“这不能怪她一个人,都是怀义那狗钻秃驴造的孽。要是这虔婆肯把地窖的暗门、哪里是关键、哪里有埋伏、哪里是怀义淫秽的地方,一共有几个地方,说清楚,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就去找怀义算账,跟她俩没关系。”乔太听了这话,对王道婆说:“你听到了吧?爷爷本想结果你们的性命,这位大哥替你们求情,饶你一命,你还不赶紧说。”
王道婆听了这话,心里想:“这两人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跟怀义有这么大仇?我先骗骗他们,只要把现在这关过去,告诉怀义,让他明天进宫奏明武后,传出圣旨,捉拿这两个盗匪,还怕他们能逃上天去?”于是说道:“大王要问地窖,这是他自己的埋伏,外人哪能知道?我只是偶尔来这里烧个香,哪里知道他暗室的事?”马荣冷笑道:“你这刁钻的贱婆,死到临头了还想骗人,以为爷爷不知道?昨天夜里打洗脸水是谁叫的,东西夫人是谁要做的,我不说明,你还以为我没看见呢。你既然袒护你那相好的,爷爷就不饶你了,先给你点滋味尝尝。”说着刀尖一挑,在王道婆背臂上戳了一下,王道婆顿时“哎哟”一声,满地乱滚,鲜血直流,嘴里喊道:“王爷饶命啊,我说,我说。”马荣说:“爷爷让你说,你又骗我,现在又求饶。要想活命就快说,不说就动手了!”说着把钢刀竖起来,刀背靠在王道婆脖子上,让她赶紧说。
王道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身不由己,想不说吧,眼看着性命不保,只好说道:“他那个厅口的门槛,两面都有口子,在外面一碰,就陷进地窖,下面都是梅花桩、鱼鳞网之类的东西,陷下去,就算不送命,也得半死。从里面一踩脚,门槛下面有两块砖头,铺在木板上,用铁索系在槛上,只要一碰铁索,就落下来,当时两块石板左右分开,下面露出披屋。从这里下去,底下有十数间房屋,各有各的用处。我那天在第二间房里,李氏娘子在第五间,其余都是他那些娈童顽童的地方。把这些房屋走尽,另有五大间非常精美的地方,就是武后的寝宫了。这都是真实的话,没有半句假话,求大王饶命啊。”
马荣听完,说:“爷爷倒是想饶你,可我伙伴不肯。”王道婆疑惑地看着乔太,又向乔太求情道:“这位大王行行好,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乔太笑道:“他有伙计,我也有伙计,就看我伙计肯饶你不。”王道婆说:“大王别开玩笑了,就你们两人,哪还有伙计?”乔太把刀一举,喝道:“就是这伙计饶你不得!”王道婆“哎哟”一声,头已经被砍了下来。那个少年女子见王道婆被杀,知道自己也活不成了,只得求饶道:“大王要是不杀我,我把身上这金镯子给你们。”马荣骂道:“你这臊货,留着你也不是好事!你既然跟她一起来,就一起去陪她。”说着又是一刀,把那女子也杀了。马荣说:“咱们这事儿办完了,明天怀义出来,肯定会奏明武后,捉拿凶手。山门前面的尸骸,岂不是会连累这看门的和尚?你进去跟他说一声,我这两颗人头,送到怀义那个厅上去,先给他点惊吓。”说完,弯腰从地上把两颗首级提起来,一路蹿房过屋,向竹园走去。
处理后续事宜
到了竹园里面,听到下面有人说:“这个老东西,这个时候又不来了。每天夜里都不让人好好休息,她不来,这一个就到处乱闹。”马荣见四下无人,捏着脚步,顺着王道婆说的路径,走到里面,轻轻把两颗首级一放,放在开键的地方,然后蹿身上房,连蹿带纵,到了山门口,向里面喊道:“乔太,咱们赶紧回去,一会儿里面警觉起来就走不了了。”乔太正好从里面出来,两人一起向城内走去。路上马荣问乔太:“你跟他怎么说的?”乔太说:“我跟他说明,是巡抚衙门来的。要是怀义在他身上追查凶手,让他到辕门控告,就说怀义骗奸人家妇女,杀了两人。他见我是狄大人派来的,感激得不行,说替他出了冤气。虽然是他的私心,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当时两人赶紧进城,已经四更以后了。
进了衙门,正好狄公准备上朝。狄见他们回来,知道事情办妥了,问明情况后,上车来到朝房。此时文武大臣还没到,幸好元行冲已经到了。狄公把王毓书的事告诉了他。元行冲说:“这事恐怕会碍着武后的情面,难以按律惩办,只能切实奏明,才能处置。”狄公说:“本院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一会儿金殿上要是有不顺心的地方,还望大人帮忙申奏。”元行冲说:“大人放心,除非武后传旨免议,否则要是武三思、张昌宗等人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