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你们俩贴钱,那不是我的做事风格。”
这俩公差一听有钱拿,眼睛顿时放光,脸上堆满了笑,心里暗喜:“这钱可真是好东西啊,能通神!再说了,咱们在公门里混,谁能跟钱过不去呢?”于是,两人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着说:“钟老叔,你也别太担心。虽然票上写了你的名字,可这事儿也不一定就是你干的。到了罗锅子大人那儿,你跟他好好说说,估计也没啥大事儿。我们也是没办法,上头让干啥就得干啥。不过,我看你也是个爽快人,自古英雄惜英雄,我们肯定会照应你的。”
说完,周成就站起身来,笑着对金六说:“金六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得带着钟老叔去江宁府见刘大人了,就先告辞了。”金六也客气地说:“周大兄弟、朱大兄弟,钟老叔是个朋友,你们多费心照应着点儿。”两人连忙点头说:“那是自然。”
三人出了金六家,金六一直把他们送到街门,这才回去。
再说这承差、钟老叔三个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紧赶慢赶,出了句容县城。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虽说府县之间距离不远,也就五六十里地,可等他们到了江宁府,城门已经关了。没办法,他们只好在关厢里找了个熟悉的店铺住下,这一夜倒也没啥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三人就爬起来,急急忙忙地进了江宁府的南门,然后穿街过巷,没一会儿就到了府台衙门。巧了,正好赶上刘大人才坐早堂。周成对朱文说:“朱兄弟,你和钟老叔在这儿等等,我进去回话。”说完,就转身往里面走,到了堂前,“扑通”一声跪下,说:“大人,小人奉您的命令,把钟老叔带来了,正在衙门外候着。”刘大人坐在堂上,往下看了看,问道:“你们从哪儿把这人抓来的?”周成就把他们去句容县听戏,然后在赌博场里抓到钟老叔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刘大人听了,说:“既然这样,把他带进来!”周成连忙答应,站起身来,下堂去把钟自鸣带到了堂前,钟自鸣“扑通”一声跪下。刘大人坐在堂上,仔细地打量着钟自鸣。
只见这钟自鸣长得满脸横肉,颧骨高高突起,眉毛又粗又重,眼睛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两只耳朵跟扇子似的,五短三粗的身材,穿着一件光棍套,腰间系着河南褡包,头上戴着一顶黑毡帽,帽沿上全是假绒毛。穿着土黄布的鸡腿袜,脚下蹬着青缎洒鞋。
刘大人看了一会儿,大声问道:“你家住在哪里?是哪个州县的?在城里还是村里?是做什么生意的?赶紧从实招来!”钟自鸣连忙磕头,说:“大人,我没什么生意,家就在江宁。我父母都去世了,家里穷得叮当响,也没有兄弟姐妹,就一个妹妹叫小青,跟着我表妹嫁人了。我虽然穷,可一直本分守己,从来不敢乱来。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怎么就被差人给抓来了呢?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是被冤枉的!”
刘大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拍惊堂木,说:“好你个大胆的囚徒!少在这儿花言巧语,等会儿就让你知道厉害!先把他带下去!”下面的衙役连忙应了一声。
刘大人又喊道:“值日承差在哪里?”话音刚落,堂下就有人答应,原来是承差王明。刘大人说:“王明,你赶紧去东街上,土地庙东边,道东有一家,门上贴着一道符,那家有个年轻女子。你去把那女子传到衙门来,本府要当堂问个明白。”王明连忙答应,转身就去了。
这事儿啊,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这女子跟钟自鸣又有什么关系呢?刘大人到底能不能查出真相呢?咱们就等着瞧下一回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