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倒罢了;要是放过你,不把客人交出去,让别的江湖人知道了,会笑话我们。’举人听了贼的这些话,心里就有几分怒气。举人说:‘有,银子也有,只怕你们拿不走。’”
祸起萧墙
杨武举口中连叫“大人”,说:“大人您听,众贼听了举人这话,都不依,全都动了怒。跳出大厅要动手,举人弟兄哪肯放过他们?招呼家丁点起灯火,奋勇努力要跟贼人拼。手下家人也来帮忙,主仆齐心抵挡贼人。大人,众贼难以胜过举人,有两个贼受了伤。其余贼人胆怯不敢战,想着要逃走。按道理,应该把他们全都抓住,送到官府治罪。可是有两件事,饶过他们也说得通。第一,他们没伤客人性命,行李也没动分毫;第二,怕其他贼来报复,他们不敢惹举人,拿别人出气,这样不就苦了杨家庄的百姓?饶他们去吧,这才是正理,自然成全了他们。谁知慈悲反招祸,反而惹来灾祸。放走贼人,抬着受伤的两个人出了大门,扬长而去。举人家丁关上门。谁知客人还没睡醒,出来到大厅致谢。歇息半夜天亮了,打发客人起身。一天无事直到晚上,各自安歇睡昏沉。那天过了二更,一件奇怪的事惊人。”
冤屈难申
“大人,二十四日晚上,二更多的时候,举人家里都睡着了,只听‘咕咚’一声,把举人惊醒。因为举人心里有事,怕贼来捣乱。睡梦之中,只听‘咕咚’一声响亮,就掉在举人窗外。举人连忙穿衣,秉灯出房,留神一看,是一个蓝包袱。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举人看罢,知道这是贼人移祸之计。没办法,等到天亮,举人同兄弟杨文芳,拿着那个包袱,同着乡保、地方,一起到句容县报明此事。谁知这位知县一味地偏心歪问,只说举人弟兄把人杀死,堂前只叫招认。大人,举人没什么可招认的,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怎奈知县不听,硬行文书一套,把弟兄二人的前程革退,要动刑审问。举人心想:贼人把头移祸给我,我说肯定是贼人暗害我。因此举人哀求,怎奈知县总也不听。”
真相大白
杨文炳又向上磕了个头,说:“大人,举人明知有后患,贼人肯定会害我全家。无奈又央求县令,弟兄两个留个心眼:放回一个保家眷。知县执意不肯答应,要放一个也不行,全都拘禁在县衙。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报,牌头报事到衙门。举人的家里全都被人杀死,二十四口丧命!肯定是贼人来暗害,丧尽全家真惨情!如今蒙大人提来审,能见到青天一样的您。希望大人速速拿贼了结此案,让全家幽魂感激天恩。”
刘爷听了,开口道:“武举杨文炳,你真是胡涂,心里糊涂。你明知有后患,为什么粗心大意,落入贼人圈套?进县去报人头,弟兄俩应该留一个在家提防保家眷,这样才合理。弟兄俩一起进县,这也是命中注定,不是偶然。二十四人丢了性命,冤冤相报在今生。只可恨句容县知县,做官胡涂,很不明事理。要是暗中把人杀害,谁还肯拿着人头到县中?既然叫武举偿命,尸首又在哪里?拘禁武举有原因,生生地断送了杨家满门!本府定要叫他偿命,这样的贪官岂能容!”刘大人说着变了脸色,把一位署任的贪官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