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尊怕你供出他借银子的事儿,所以把你害死,到天明递个病呈,说你监毙。刘大人来审,没活口,就不怕事了。你说这能救吗?”武举听了,心灰意冷,叹道:“死定了!可怜啊,可叹!”说完,闭上了眼睛。
黄直见武举闭眼了,就用手含了一口凉水,对着武举脸上喷了一口。武举被凉水一激,倒抽了一口气。黄直趁机动手,把毛头纸盖在武举脸上,又喷了一层水,然后再盖一层纸,一连盖了三层。武举想透气,可怎么也出不来气,脸憋得紫里透青。他用脚使劲蹬床,“咕咚咕咚”直响。黄直一看,不敢耽搁,又在腿上绑了一条绳子。
黄直把绳子绑好,武举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用舌尖往上拱,拱出了三个酒杯大的窟窿,这口气才往外吹,把破纸吹起半尺多高。黄直见了,冷笑着说:“你还挺能吹,是不是卖过糖人儿啊?我再给你盖个东西,看你还怎么吹。”说完,拿起沙子口袋,往武举脸上一放,嘴里还说着:“你再吹,看还能吹得动不!”武举挣扎着喊:“黄爷救我!恩有重报,义不敢忘呀!爷爷!”禁子哪肯听,立刻动手。
禁子把沙子口袋压在武举脸上,使劲按着。武举被压得气往上涌,胸口憋得高高地隆起,手脸憋得紫青。禁子还怕他不死,又用手按住,眼睛盯着看。过了半个多时辰,武举不动弹了。禁子这才点点头说:“你死了,活不成了。这是你前世注定的,今晚就这么丧了残生。”说完,下了床。刚下来,就喊了一声:“哎哟不好!”原来,眼前出现了一件意外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