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必须把这人找到!”陈大勇心里直嘀咕:“哎呀,这活可不好干!”
不说陈大勇心里犯愁,咱接着说刘大人吩咐准备灯笼。王明答应着出去牵马。四个衙役点上灯笼,都四更天了,刘大人出门上马,朱文、王明两个青衣打着灯笼,往西一拐,直奔沧州衙门。一路穿街过巷,很快就到了州衙门口。青衣敲门,把里面的人都惊醒了,听说刘大人来查监,赶紧打开大门,叫醒其他人,点起灯笼。刘大人到滴水处下马,青衣进去通报,把知县叫醒。这知县一听刘大人半夜来查监,吓得魂儿都飞了,魄都散了。
知县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赶紧来到大堂上,站在旁边点头哈腰。刘大人说:“前面带路。”后面跟着朱文、王明。
两个青衣打着灯笼,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监门。只听里面梆铃响,原来还是四更天。立刻把门打开,禁子听到动静,赶紧起来。一看是刘大人和知县来了,不知道这是要干啥。只能站在旁边等着,刘大人带着众人往里走。拐了个弯儿来到狱神庙,看见板房透出灯光,还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禁公别干坏事!”刘大人一听,知道有事儿,赶紧迈步往板房走。
到了板房门口,看见地下躺着一个人,口眼歪斜;板床上躺着一个人,嘴里哼哼。刘大人走进房里,知县虽然害怕,也不敢不进去。
站在旁边,直发呆。朱、王二位在旁边伺候着。刘大人一看板房里的人,手上带着手肘脚镣,上中下三条大索拴在匣床上,旁边放着个布口袋、一个碗,那人脸上蒙着纸,就只有口上还有个窟窿。刘大人一看,心里明白了,赶紧对王明说:“快把索解开!”王明答应着动手把索解开,又把那人扶起来坐在床上。刘大人说:“朱文,赶紧用凉水把地下这人救醒,醒了带到大堂。”
刘大人说完,转身往外走。对王明说:“跟着知县上堂。”王明答应着。
刘大人来到外面,青衣在前面打着灯笼。出了狱门,赶紧往公厅走。王明跟着知县来到大厅,刘大人走进大厅,看着知县说:“这人犯了啥罪?为啥上了刑还加刑?地下这人咋回事儿,昏迷不醒?床上的碗是干啥的,为啥用毛头纸把脸蒙起来?依我看,这口袋肯定装的沙子。你把以前的事儿都老老实实说清楚,要是有假话,我可饶不了你!”知县吓得浑身直哆嗦,嘴里一个劲儿地叫:“大人,这肯定是禁子捣鬼,我啥都不知道。”知县心里想着:“老天爷啊,保佑禁子死了,没活口,这样我就能推托了。”
刘大人听了,说:“行,现在我就审问你,怕你有冤屈。等一会儿把他们带到大堂,我亲自审问,自有道理。”刘大人做事可仔细着呢,刚才让王明帮着知县,就是怕出岔子。又留下朱文在监里,也是怕有人作弊。
闲话少叙,咱再说说钱知县,心里一个劲儿地祷告:“过往神灵啊,保佑禁子死了,没活口,再保佑武举说不出话。我以后一辈子吃斋念佛,修桥补路,盖庙塑像。要是有假话,天打雷劈,死在雷下!”
嘿,这知县心里瞎琢磨,还一个劲儿地祷告。正想着呢,忽然听到金鸡报晓,都五更天了。刘大人在公堂等着,就见一个禁子跑来跪在地上说:“大人,锁头黄直又活过来了。”刘大人一听,心里高兴,这知县听了,脸都吓白了。刘大人吩咐下去,让朱文把他们带到大堂。禁子答应着去传话,带着人往监牢走。不一会儿就把人带到了大堂。这刘大人刚要审知县,嘿,又出了一件稀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