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这可如何是好?”于是来到集贤堂和众人商议,说:“孤家原本写了一封信给蓝骁,让他把金辉拦截上山,劝他归附。要是他不依从,就立刻杀了他,免得他来到襄阳,又要费一番手脚。没想到蓝骁被北侠擒获了。事到如今,各位可有什么主意?”其中有个自以为聪明的人说:“就算杀了金辉,也没什么用。如今圣上钦派颜查散巡按襄阳,而且长沙又改调了邵邦杰。这些人都对我们虎视眈眈。要是想加害他们,索性全都除掉,才稳妥。如今有个一计害三贤的妙策。”奸王听了,满心欢喜,问道:“什么叫一计害三贤?请详细说来。”这个自以为聪明的人说:“金辉必定要经过长沙。长沙关外十里堡,是迎接官员的地方。只要派个有本事的人到那里,在夜里把金辉刺死。要是成功了,邵邦杰的太守之位也就坐不稳了。金辉原本是在他那里住宿,既然被人刺死了,本地太守怎么会无罪呢?咱们把行刺的人藏在王府里,再写好一份文书,迎着颜巡按呈递上去。他是襄阳巡按,襄阳太守被人刺死,他怎么能不管呢?要管吧,又没处捉拿行刺的人。事情要是拖延下去,圣上肯定会怪罪,说他办事不力。到那时,别说他是包公的门生,就是包公也难以袒护他了。”奸王听了,哈哈大笑,说:“妙极了,妙极了!就派方貂去。”
旁边早就有个明白人沈仲元,见这个自以为聪明的人说得得意洋洋,全不管这计策行不行得通,不由得心中暗笑。他就怕万一事情办成了,岂不是害了一位忠良?不如我也走一趟,于是上前说道:“启禀千岁:这件事关系重大,方貂一个人恐怕不能成功,让微臣帮他一起去如何?”奸王听了更加高兴。方貂说:“时间有限,必须骑马,才不会误事。”奸王说:“你们到孤家的御厩里,自己挑选马匹。”二人领命,就到御厩选了好马,准备妥当,又到王府里,向奸王告辞。奸王嘱咐了许多话,二人告别出来。刚要上马,奸王又派亲随出来,吩咐道:“这次去不管成功不成功,都要早早回来。”二人答应,骑上马,各自要到住处收拾行李,所以来到双岔口,说明会合的地点,这才一东一西,各自回住处去了。
所以艾虎听得明明白白,看得真真切切,急忙回到店里,结清房钱,直奔长沙关外十里堡。一路上他滴酒不沾,恨不得一步就跨到长沙。他心里想着:“他们骑马,我步行,怎么能赶得上他们呢?”又转念一想:“他们俩一东一西走,肯定要带行李,而且人都贪图安逸,贪图安逸的肯定是晚上住宿,白天赶路。我不管他们,我来个昼夜兼程,难道还赶不上他们?”真是“有志者事竟成”,艾虎居然比他们先到了。他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就去打听那两个人的下落。他出了旅店,在街市上闲逛,果然看到一个热闹的小镇。他自己溜达着,看见路东有接官厅,张灯结彩。仔细一打听,原来是本地太守邵老爷和襄阳太守金老爷是至交好友,因为金太守要去襄阳赴任,从这里经过,所以邵老爷准备得这么隆重。艾虎打听金老爷什么时候能到,原来要后天才能到公馆。艾虎把这事记在心里,突然醒悟道:“对了。大概那两个人要在公馆里搞什么鬼,后天我倒要早早去等着他们。”
艾虎遇锦笺,得知施俊等人近况
正在艾虎琢磨的时候,忽然听到耳边有人叫道:“二爷要去哪里?”艾虎回头一看,觉得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连忙问道:“你是谁?”那人说:“二爷怎么连小人都不认识了?小人就是锦笺。二爷和我家老爷结拜,还赏了小人两锭银子呢。”艾虎说:“不错,不错。是我一时忘了。你现在到这里有什么事?”锦笺说:“哎!说来话长。二爷要是没事,请二爷到酒楼,小人再慢慢详细说。”艾虎就和锦笺来到路西的酒楼,找了个僻静的桌子坐下。锦笺还不肯坐。艾虎说:“在酒楼之上就不必讲究礼节了,你只管坐下,才好说话。”锦笺谢过之后,就在旁边坐下了。茶博士过来,他们要了酒菜。艾虎便问施公的情况。锦笺说:“挺好的。现在在邵老爷的太守衙门里住着。”艾虎说:“你们主仆不是去九仙桥金老爷那里吗,怎么又到这里了呢?”锦笺说:“就因为这件事,所以话长。”于是把投奔九仙桥的前因后果,以及后来怎么在攸县生病,都说了一遍。“要不是二爷赏了两个银锞子,我家相公怎么养病呢?”艾虎说:“这点小事,何必提它。你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
锦笺刚见面就提艾虎赏了两锭银子,是因为艾虎给的这些银子正好解了锦笺的燃眉之急,所以他非常感激,时刻记在心里。俗话说得好:“宁给饥人一口,不送富人一斗。”这话一点都没错。
锦笺又说起遇到官司,怎么想要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