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就好办了。”于是加快脚步,走到跟前。却见两扇门紧闭着,他侧耳一听,里面有人说话。艾虎刚想敲门,又转念一想:“不行。深更半夜的,我一个人,他们怎么会收留我呢?不如悄悄进去看看,再做打算。”于是把包裹斜背在背上,飞身翻墙进去,轻轻落在院内,走到窗前,把里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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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看到怀宝走了,又听到殷显和陶氏商量要害死怀宝,两人做长久夫妻,艾虎气得火冒三丈,于是撬开外屋门,掀开门帘冲进屋里。这才把这对狗男女绑了起来,用石磨压好,然后自己吃喝起来。酒饭吃完,虽然没喝尽兴,但也勉强填饱了肚子。他拿着灯转身出来,见那男女两人已经翻白眼了。他也不管,开门就一直往正东走去。
走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小溪桥,艾虎心里纳闷:“那家伙说有桥,怎么看不见呢?”借着月色往北一看,见那边一堆一堆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自言自语道:“先到那边看看。”谁知他又走错路了。要是往南走就是小溪桥,可他现在往北去了,这里是船场堆放木料的地方。艾虎心里想:“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这么多木料?用来做什么的?”正在纳闷的时候,他看见那边有个窝棚,里面灯光明亮。艾虎说:“有窝棚就肯定有人,去问问路。”连忙走到窝棚跟前。只听到里面有人说:“你这人真不讲理,好心让你烤火,你怎么还跟我要起衣服来了?我就是个看窝棚的,哪有多余的衣服?”艾虎轻轻掀起席缝往里一看,见一个人像落汤鸡似的,浑身发抖地说:“不是我非要跟你要。实在是我浑身都湿透了,就算烤着火,也还是冷得受不了。我寻思你要是有衣服,哪怕是破的烂的也行,只要能让我把湿衣服换下来拧一拧,再烤烤火。等我缓过这口气,马上就还你。这不是求你行行好嘛。”看窝棚的人说:“谁有那闲工夫理你,你老实点就算了;要是再啰嗦,连火都不让你烤了。吵得我觉都睡不成,这叫什么事儿啊。”艾虎在外面搭话道:“你既然是看窝棚的,怎么还想睡觉呢?你要是真睡了,我可就偷东西了。”说着,“呼”的一声,把席帘掀了起来。
看窝棚的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见是个年轻后生,胸前斜背着一个包袱,看起来很壮实,就问:“你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到这儿来干什么?”艾虎也不答话,弯下身子把包袱解下来,打开拿出几件衣服,递给那个像落汤鸡一样的人,说:“朋友,你把湿衣服脱下来,换上这几件。我有话问你。”那人连声道谢,急忙脱下湿衣服,换上干衣服。然后和艾虎握了握手,说:“多谢恩公一片好心。请稍微坐会儿,等我稍微暖和暖和,就把衣服还给您。”艾虎说:“没关系,没关系。”说着,就坐在了地上。这才问道:“朋友,你怎么弄的浑身湿透了?”那人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啊。实不相瞒,恩公,我是保护小主人逃难的,没想到遇到两个狠心的船家,用竹篙把我打到水里。幸亏我平时会点水性,好不容易才游出水面,来到这儿。可不知道我家小主人落到什么地方去了,真是苦啊!”艾虎连忙问:“你难道就是那个‘伯南哥哥’?”那人惊讶地说:“恩公怎么知道我的贱名?”艾虎就把在怀宝家偷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武伯南说:“这么说来,我家小主人有下落了。要是被他们卖了,那可不得了!得赶紧去追。”
他俩正说着话,没想到那个看窝棚的人浑身抖得像也掉进水里似的,战战兢兢地顺势跪了下来,说:“我的头领武大爷!实在是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是头领老爷,求您饶恕啊。”说完,连连磕头。武伯南说:“你别这样。咱们本来就没见过面,不知者不怪罪,我也不怪你。”然后对艾虎说:“我想跟恩公一起去追小主人,不知恩公肯不肯答应?”艾虎说:“好,好,好。我正想跟你一起去呢。但不知道从哪儿追起?”武伯南说:“从这儿往东南斜着走,就是神树岗。那是一条必经之路,他们肯定跑不过去。”艾虎说:“既然这样,快走,快走。”
只见看窝棚的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水,说:“请头领老爷喝口,驱驱寒气。”武伯南接过来,喝了两口,说:“我现在不冷了。”放下黄砂碗,对艾虎说:“恩公,咱们赶紧走吧。”两人站起身,弯着腰走出窝棚,看窝棚的也跟着出来了。武伯南回头说:“那湿衣服先放在你这儿,改天再来取。”看窝棚的人说:“头领老爷放心。小人明天把衣服晾干,收拾好,就给您送去。”于是两人迈开大步,往前赶路。
这时,武伯南才问艾虎:“恩公贵姓大名?要到哪儿去?”艾虎也不隐瞒,说了自己的姓名,又把如何要去陈起望找义父和师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