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才发生的怪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刘氏。
刘氏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当家的,我想一个大活人被怪风刮走,要是从空中掉下来,肯定摔得像个肉饼一样死了。不过咱们还有一个心腹大患。”姚庚忙问:“心腹大患是谁?”刘氏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婆婆和姚义两口子都已经被害死了,还有金钟是个后患,只有把他也害死,才能彻底干净。”姚庚听了,说:“贤妻说得有理,等明天我把金钟骗出去,把他也杀了,这事就算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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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没注意二公子玉磬放学回家吃饭,把他们的话都听在了心里。玉磬吓得惊慌失措,悄悄地来到书房,把父亲杀祖母,幸好神天保佑,祖母被一阵怪风刮走,明天还要害金钟性命的事,都告诉了金钟。金钟听了,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哭着说:“贤弟,咱们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叔伯兄弟也是亲的,这可怎么办啊?贤弟救我!”玉磬赶忙上前扶起金钟,说道:“兄长别慌,我父母如此不仁,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间长了事情败露,小弟我也难逃连累。小弟想和兄长一起逃走,去杭州找叔父,说不定上天可怜咱们,能在途中遇到叔父,那就好了。要是能见到叔父,就可以救婶母出监狱了。”金钟说道:“贤弟,这可不行啊。你想想,咱们抛家弃业去逃难,实在是无奈之举。要是在路途中出了什么变故,岂不是断了祖宗的香火?贤弟还是别跟我一起去了。”
玉磬说道:“兄长不让我去,可我父母如此任性胡为,万一以后事情败露,到公堂上恐怕会牵连到我,玉石俱焚,我难以摆脱这污秽之事。我觉得还是走为上策。”金钟见玉磬真心想一起逃走,说道:“贤弟既然有这份大义,那就一起走吧。可咱们缺少盘缠,这该怎么办呢?”玉磬说:“兄长你遇事就糊涂,咱们平日里兄弟俩积攒的几两银子都忘了?路上省着点花,应该够了。趁先生不在书房,咱们赶紧走吧。”于是兄弟二人离开了书房,朝着大路走去。
各位看官,金钟和玉磬日后都有做官的命数,今日逃难本就该分散,等劫难过后才能团聚。这当地的土地福德正神便拘来一只神虎,准备冲散他们兄弟俩。
闲话少叙,且说兄弟二人正往前走,忽然一阵腥风刮过,路旁蹿出一只斑斓猛虎。兄弟俩吓得一个往东跑,一个往西跑,慌不择路,无法顾及对方,只能各自逃命。金钟逃到了山东,幸好遇到一位员外,员外收留了他,收为义子;玉磬逃到了河南,被一个开豆腐房的人家收留,认作义子。暂且不表。
再说姚庚和刘氏在家中,一天没见金钟和玉磬,到书房也没找到,就派人四处寻找,却毫无踪影。这对恶夫妇心疼儿子,整天在家里吵闹不休。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太白金星用神风把高氏安人送到了杭州的大路上,轻轻地放在地上,又用灵丹治愈了安人的断指,然后才返回天庭。老安人苏醒过来,睁眼一看,发现自己不在刚才的地方,心想:“难道逆子把我杀死了?”又看到红日当空,心中十分纳闷。这时迎面走来一位老者,高氏安人赶忙站起来,恭敬地说道:“长者,给您请安了。请问一下,这里离涿州良乡县有多远啊?”老者回答说:“这里是杭州,涿州良乡在北方,离这儿至少有二千多里路呢。”说完就走了。高氏安人听了,吓得惊慌失色,心想:“我怎么稀里糊涂就到了杭州。在这里举目无亲,晚上住哪儿呢?一日三餐又怎么解决?回家路途遥远,又不知道儿媳杨氏是生是死,也不知道金钟孙孙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在盼着我。”思前想后,一阵伤心涌上心头,忍不住痛哭起来。
正巧姚义得到梁客人赠送的三百两银子后,前往杭州做生意,幸好生意兴隆,获利颇丰。这天他算清账目,收拾好行囊准备回家,正好路过此地,看到路旁有一位老妇人坐在地上痛哭,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姚义顿时心急如焚,连忙下车,双膝跪地,问道:“母亲,您怎么会来到这里?”
老安人听到声音,仔细一看,问道:“你是姚义儿吗?”姚义回答:“正是孩儿。”老安人拉着姚义的手,悲喜交加,把姚庚谋害杨氏,在郊外杀母,砍断自己五指,以及被风刮到此处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姚义听后,愤怒地说:“他害杨氏我还可以饶恕,可杀母之仇绝不能忍!兄长如此不仁不孝,我这个做弟弟的又怎能不义?回家后我一定要替母亲到官府控告他,治他个忤逆之罪。”安人连忙摆手说:“千万不能去州县告状,他已经用银钱上下打点好了。”
姚